寺一趟吧。”靳公嘆了一口氣道,末了,他走了數步,又回頭望向鍾翁道:“我這便回房寫封信去,你明日帶給溯雪大師。”
“是。”鍾翁一邊攙扶著靳公退下一邊應道。
“對了,明日若是慕姑娘醒了,別說南衣的事刺激到她了……”靳公顯得有些不安,他思前想後的吩咐著,到底是怕了南衣就這麼沒了……
“是的。”鍾翁心頭微酸,一個勁兒地點頭答是,他知道南衣少爺生死無卜,靳公心裡難受得緊。
“好……”靳公蒼老的眼眨巴了數下,被鍾翁攙扶著朝靳公府松景樓走去。
次日,靳南衣生死無卜的訊息便傳遍了長安城。
都道是靳南衣大限將至,天妒英才,便是這幾天的事了。
這不,一大早上就見靳公府裡頭的人將靳南衣抬到了白馬寺裡頭了嗎。
還聽說連御醫都束手無策了,昨夜裡還將全城的大多數大夫都請去了,怕是真沒得救了。
這會兒白馬寺裡來了好些人,怕是都來看好戲的,這家官員的親信,那家高官的小廝都來了。
這大雍朝首一個三元及第……
無奈都是個薄命薄福的……
白馬寺內的香客們也在外議論紛紛。
“我瞧著方丈都進去好些時候了。”一個挽著籃子的婦人道。
“是啊,都很久了,還不見出來,會不會是真沒得救了?”一個婦人也瞧著主持的禪房大門道,“這不聽說靳學士三月就要娶妻了嗎?這可真是作孽啊!這不好好的要那姑娘守寡了!”
“到底是聖旨賜婚的,不守寡都不行。”這會兒又有一人插道。
那頭幾個官家小廝們也議論起來。
“聽我家大人那邊說是昨夜裡就請了旨回去的,聽說是痼疾,這靳家長孫一生下來就身體不好,一直是這樣沒好過……”一個官員家的小廝說道。
“可惜了這三元及第,文曲星下凡的才智,偏生是了命薄福薄的。”另一個也是一嘆。
這時候人們瞧見從白馬寺門口來了一隊人。
“是鄭國公府的人。”一個人喚了出聲。
“咦,這鄭國公府的也是來看靳學士的嗎?”一人奇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靳大人生母‘鄭’姓,出鄭國公府。”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說著人們讓出道來。
那鄭府的人是鄭子衿派來的,不是他的貼身隨侍,倒也屬國公府嫡子的親信。
“是子衿公子的園裡的人。”一人輕聲嘀咕道。
“這子衿公子聽說同靳學士走得挺近的。”一人又道。
鄭子衿的親信,上前去問了站在禪房外的大師情況。
那大師只道:“師父,正在給靳施主施針,施主莫著急,貧僧也說不準還要多久。”
那僧人說道,雙手合十。
那灰衣小廝也合十作揖回禮。
——
等顧九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了。
她睜開惺忪睡眼,瞧著窗前燭火,還有一旁打著盹的小丫鬟,心頭微訝。
她以為她只是昏倒了,卻不知自己已昏睡了足足一日之久。
顧九撐著身子坐起來,只覺得腹中一陣飢餓感傳來。
她開始尋找她的衣袍。
她弄出的動靜也終是將一旁的小丫鬟驚醒了。
“姑娘……”那小丫鬟紅著臉喚了一聲,趕緊站起來。
見這丫鬟這般模樣,顧九就猜想她可能不是大夫人那邊的人。
“什麼時辰了?”顧九凝眉問道。
“回姑娘話,剛過了申時。”
顧九穿衣的手猛地停住,驚地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