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副煞有興致的樣,“‘天下第一絕’?”
寡月對戲班之事不瞭解,也不知道這戲班是哪裡的,或者有多出名,反正他是沒有聽過的。
他知道的戲班,或者說他見過的戲班記憶力最深的便是稟德十年他陪著顧九賣餛飩的時候,夜裡在十四橋前擺了一個多月戲臺子。
“可知雲羅他們因運氣查到的這‘天下第一絕’的幕後主是誰?”夜風凝著寡月笑道,他手支撐著下巴,雙目炯炯,神情嚴肅。
寡月顯然是想知道答案的,而且這答案應該是夜風想同他說的關鍵。
“誰?”他沉聲問道。
“江南第一名伶子凝香。”夜風說出這個答案,夜風可以想到這個答案,雲羅應當是廢了很大的功夫。
鬱傾頷首,瞧向低垂著眉目的寡月。
許久,寡月才道:“我知道了……”
末了,他深凝著眉,從座椅上站起,朝夜風和鬱傾道:“我去瞧九兒……你們早些休息。”
夜風知道寡月的聰慧肯定猜到,就連他這個對江南不瞭解的人都可以想到,陰寡月更應該想到。
“你昭和幾天可別鬆懈了。”夜風提醒了一句,因著只有上十天的休假了,再者陰寡月也是時候上任了。
“嗯。”寡月柔聲道,夜風有注意到寡月離開的步伐輕盈中又顯穩健……
夜風欣慰的點頭,聽小青說寡月這半個月重了七八斤,面板也瞅著黑了點,凌晨能劈兩大筐子的柴火,扎馬步穩健而不覺得累,而且飯量大了好多……
這無疑是好兆頭……
寡月從房裡出來,步子不由的放慢了許多。
江南第一名伶子凝香……
是華胥樓主的人……
正是意識到這一點,寡月才會覺得震驚無比。
華胥樓主要臨安王的兵力作甚?
快要兩年不見的慕華胥,他的人為何會去臨安?或者這兩年慕華胥去了哪裡?
少年有些惶恐,有些躊躇,他不願意相信,南衣選擇信的人,他和九兒選擇信的人,到頭來卻是潛伏在身邊最危險的人物……
若是沒有野心,又為何會執著於兵力?
沒有一個野心家不在乎兵馬。
寡月放慢的步子漸漸的加快,思緒紛亂,卻抵不上一種痛。
慕七……他們還能信嗎?
他的步伐隨著胸腔中糾結的情緒一起加快,沒一會兒便至顧九的房門前。
他輕輕的推開門,一室漸涼的氣息迎面而來,將他腦中的複雜情感沖淡了不少……
落於目中的是顧九榻上的睡顏。
她蜷縮在毛毯之中……
下意識的,他冷目一掃一旁只剩下火星子的焦炭,心裡咯噔一跳。
他衝上前去,微涼的手撫上顧九的臉。
燙……火辣辣的燙……
這麼燙,無疑是讓他想起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梅關古道,流放嶺南的時候,九兒也曾這樣……
她感了風寒。
寡月將手伸進顧九的毛毯中,卻發現她手腳冰涼……
這下刻把他嚇壞了,去自己房裡頭抱來了好幾床棉被,又將火爐裡的火給生起。
這動靜也驚動了夜風鬱叔他們。
寡月坐在床榻前焦急地試圖要喚醒顧九的時候,夜風和鬱叔在房門口喚了幾聲。
得到應允後二人才進房內,鬱傾給顧九把了脈,無疑是淋雨受涼染了風寒。
可能一回來就不好了,方才他們又交談了那麼長的時間。
寡月卻自責起來,都是他沒有注意到顧九的情況不好……
“你也別自責了,我給她開方子,小青等會兒便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