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次的換主子……
他逃出那莊子的時候,曾得一個老得走不動路的人救濟,那老人能算命,倒是還能得一口飯吃,他感激的喚他:阿爹。只是前些日子他阿爹死了,他也淪落街頭了。
阿爹看過他的玉,他還記得阿爹當時的神情,是驚訝的,阿爹說那玉恐怕只有長安的人才帶得起,說他一定是好人家的孩子,臨死前叮囑他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趟長安……
那夜他也是像現在這樣大哭,什麼好人家,人麼權貴,阿爹就是被權貴害到家破人亡流落街頭的,他小時候就是被那些權貴賣來賣去,當狗一般使喚的!
寡月凝著嗷嗷大哭的漠之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漠之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連著衣裙也垮了下來。
漠之胸前起伏著,哭得那般慘烈,臂紗垮了下來……
漠之胸前起伏的同時衣服裡頭的塞進去的兩個饅頭竟是“哐”的一聲滾了出來……
兩個大白麵饅頭一落地,看得寡月目瞪口呆……
那饅頭打在漠之的腳上他都毫無察覺,只是哭:“我要去長安,我要去長安……”
在看清那是兩個白麵饅頭後,寡月的臉色頓時陰沉無比,也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男子手抵著唇咳嗽了兩聲,那少年沒什麼回應。
“別哭了!聽著心煩!”寡月沒好氣的說道,“一個男孩子哭什麼哭?”
漠之頓然止住哭聲,意識到什麼,他猛地低頭望向腳邊的饅頭,大眼睛眨巴了數下,金豆豆也沒再落了……
漠之羞紅了面頰,正想要解釋,卻聽那白衣男子道:“竟是將男孩做女孩,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些官員太可恨了!”
漠之一聽知道他是將錯都怪罪到那些官員身上了!真的不責備他了嗎?他仍有些惴惴不安……
寡月從衣櫃裡取出一套小些兒的小廝服遞與他。
“還愣著幹什麼?換好了隨我去見他們!”
寡月火氣大,心想不治罪是不行了,這樣下去多少小童子要遭殃!
寡月在房裡徘徊著想著該怎麼治理那些人,偏頭卻見那傻小子扔抱著衣服瞧著他,壓根沒有動作。
“你還在想什麼?”
“你,你會治我罪,會打我嗎?”漠之問道。
寡月一聽這酸酸楚楚的話,鼻頭莫名一酸,這孩子究竟吃了多少苦啊!那些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況且這孩子又生這一雙肖似顧九的眉目,雖然近看之下不大像,但也足以讓他越想越有些心疼。
“不會……”他沙啞道,“你快些換了衣裳。”
漠之聽後也顧不上什麼了趕緊換衣,他依舊淚眼婆娑著,邊脫衣服邊道:“大人,您別殺我,我還要去長安尋我親人的……”
那男子身影一顫,末了,緩緩點頭:“我可以帶你去長安……”
漠之一聽愈加加快速度的穿好衣裳,“你,你不騙我?你真的不會殺我或者打我?”
寡月眉頭一皺,他長的很像說謊的樣子嗎?而且現今最窩火的是他吧?受害人也是他啊!他搖頭,見少年已穿戴整齊便朝門口走去。
開啟門,見庭外頭已是空寂,他眉頭一皺大聲喚了一聲:“高鄴!蕭肅!”
那二人被喚了去,這會兒也正好因耽擱的時間久了,折回來了……
他二人一進庭院就瞧見正站在房門口凶神惡煞的瞅著他們的陰寡月。
“爺……”(蕭肅)
“主子……”(高鄴)
“主子,你聽我們解釋啊,這不是有大人說有要事相商我們才過去的嗎?”高鄴急忙道,又瞧了眼寡月身後,“難道出事了?”
寡月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些人還是苦心導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