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著後退,倆蘇娘一開始底氣十足,也被姚思珺給唬得顫了下身子,後腿一步。
眼看著姚家的就要進坊內了,蘇娘急得直冒汗,偏頭對一旁的赭石輕聲道:“叫你派人去叫九爺,怎麼現在還沒給叫來!這可如何是好啊!”
華繡坊的人仗著姚家的勢力已大步進了毓秀坊,量蘇娘她們想攔也被華繡坊的小廝給攔住。
華繡坊的人一走進來便是見了東西便砸,姚思珺坐在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勢態,只等著她的人砸完,她打孃胎裡就和主母嫡小姐相鬥。
這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麼多女人聚攏到一起就是一場戰爭了!
“都給爺住手!”
正當華繡坊的人朝毓秀坊伸出魔爪,大肆砸打上時候。繪著寒梅的馬車在毓秀坊前停下,馬車上走下一個靛青色衣衫的少女。
那少女眉目裡飽含著怒意,量她一個不會輕易發怒的人這回聽了小廝來報,真的怒了。華繡坊的人,是不是太過了些!
姚家的面子,姚家的面子就是該給的?
“華繡坊的人,倒是給爺一個要砸毓秀坊的理由!”顧九站在毓秀坊前,一旁圍觀的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姚思珺是背對著顧九的,初聽這聲音,姚思珺眉頭一挑,雖說有些熟悉,卻是被這句話挑起的怒意。
她頭也未回直接回了一句:“到處造謠誹謗我們華繡坊,你這店子就該砸!”
顧九望向姚思珺所在的方向眉頭一擰,方道:“你自家用粗線魚目百姓,繡工繡藝皆屬下等,我毓秀坊不過是實話實說,免得無辜民眾受害,怎麼一面魚目混珠一面還想要被人給你們華繡坊立‘貞潔碑坊’!”
“你!”姚思珺一轉頭就對上顧九的雙眼,看到這張臉,她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姚思珺呼了一聲。
“你……”連顧九也是一怔。
“你相公呢!”姚思珺就要伸出手揪著顧九的衣領去問寡月的情況。
“姑娘,請你自重!”顧九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沉聲道。
這一幕引來路人一陣唏噓聲,路人都開始對姚思珺指手畫腳。
姚思珺臉一紅,狠狠地剜了顧九一眼:“是你,指使你的手下詆譭華繡坊的?”
顧九輕笑了下,接著衛箕拿著那日硃紅買的兩個對枕走過來,早在路上她就準備好了應對突發情況的說辭和所需。
“姚姑娘,請你仔細看一下你們坊的枕頭。”顧九給衛箕使了個眼色,衛箕將對枕遞給姚思珺。
“姚姑娘你看清楚了,你摸摸你們坊的鴛鴦繡的有多粗糙多刺人,再將枕頭開啟來看,裡面的棉絮是不是都發黴了,這樣的東西,賣給百姓不是危害百姓的健康麼?”
“你這……”(姚思珺)
顧九沒等她說,就接道:“姚姑娘定要說這是爺我找人做了手腳的!”
“那麼,來人!”顧九喚了一聲。就有幾人抬著一大箱子的鴛鴦對枕走來。
“這是我從幾處買家那裡收來的,那麼姚姑娘你自己再檢查檢查,或者要一旁的看官們幫忙檢查檢查。”
顧九話音剛落姚思珺臉色慘白如紙,冷凌的目望向華繡坊的一眾繡娘,那幾個繡娘都低下頭去。
姚思珺貝齒一咬,狠剜了顧九一眼,就要離開,方聽得身後顧九說道:“姚姑娘,這砸壞我毓秀坊東西的錢是算在你頭上還是算在華繡坊頭上。”
顧九沉聲而言,其實她不想逼她太甚,只是每當想起她看向陰寡月時的灼灼眼神,心裡就是一陣不舒服,她承認有些“公報私仇”了。
姚思珺止步,心中恨意已經瀰漫,她方回頭道:“你別欺人太甚,怎麼樣華繡坊也是姚家的,就算姚家再不重視我,這華繡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