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九一口茶水就差點要噴了出來,只是聽著這人倒不像是因著自戀才這般說的。
顧九望向他的時候,這人已從座椅上站起。
“我與他也算是一見知心,只是苦於命運弄人,身份有異,便只能成泛泛之交……”慕華胥說道,似是嘆了一口氣,又笑望著顧九道,“說那麼多作甚,你不是有事要與我商量嗎?”
顧九的臉突然陰沉下來,這人真真是能吊人胃口,才講了一半便止住了。
“‘他’是誰啊?”顧九握著他的手,冷冷地問道,慕華胥不能這麼不厚道!
慕華胥餘光瞥了眼顧九,哈哈大笑起來:“九爺,你也有被人吊胃口的時候,我既然將你的胃口掉著了,你就先多吃點飯,我再講你聽,講完了再與你商量事。”
他將盛了一滿碗米飯的白玉碗放在顧九面前,又給她遞去筷子。
顧九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凝著他,目光又落在白米飯上,才動手開始扒飯。
慕華胥將那些肉類給她端近了些,寵溺的道:“我講我的,你吃著便是。”
他微抿一口茶水,方細細道來:“去年四月我與長安花商有約去長安看他們新培植出的牡丹花,那日名動京師的萬花展,我便遇見了他。百尺高臺,他坐在那裡,俯視著長安花海,我只是輕輕抬眼,便見一身水藍色衣袍的他,目光對視的那刻,他朝我輕輕頷首……”
顧九趴著飯的手頓然止住,詫異地望著沉靜在追憶之中一臉愉悅的慕華胥道:“女的?”
“咳咳咳……”那人被顧九這麼沒來由的一句嗆個半死。
等他咳了好一陣後,才抬起“淚眼”朝著顧九,狠狠道了一句:“男的……”
顧九“呀”的叫了一聲:“你……原來你喜歡男人?”
慕華胥臉頓時垮了下來,卻也沒反對也沒承認,復嘆了一句:“不過,此生我與他終是陌路了……坊間傳幕皇后害他生母,致他殘疾,而我慕七改不了姓氏,天下慕氏皆出長安慕國公府,我一出生便是與他對立……”
那人兀自倒下一杯酒飲下。
顧九聽他這麼一說頃刻間便知他所言何人:大雍璃王,卿泓。原來慕七與卿泓還有這麼一段緣分……
“既是能知心,既是喜歡,既是相互欣賞,為何要拘泥於那些,想那麼多作甚?還是連你也做了什麼對不起璃王的事?”顧九笑道。
慕華胥聽得她說“璃王”二字,眉眼一黯,隨即卻想長安知璃王身體有疾者少,顧予阡又如何得知?
顧九方知她一時語急,說錯了話,忙道:“不瞞你的,我有一個好友在璃王身前做事,我曾偷偷的叫他帶我溜進去玩過。”
好友?桓青衣嗎?顧九想起桓青衣那張冷臉,不由的吐了吐舌頭,他兩壓根就不熟……
慕華胥神色稍稍緩和下來,將方才顧九所說的話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
做了對不起璃王的事?
他幾乎是“騰”的一下站起,桌上的杯具相碰,發出一陣響聲,方道:“才不是,我慕七一不幫長安幕氏,二不與其他世族勾結,我慕七無需巴結他們,更不會讓他們來利用我!”
顧九微張著嘴巴望著他,心裡卻有些明白,靳南衣要慕華胥幫助寡月的理由了。
“這麼說你是表面上依附於慕氏,又或者你只是做出於依附於慕氏的假象來?”顧九輕聲問道,凝著慕華胥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那麼自以為有經濟富庶的江南華胥樓做支柱的慕氏外戚,不是比傳言之中的要弱了一大半?
“你只說對了一小部分。”慕華胥說道,復看了一眼顧九,“怎麼樣,你這飯也吃完了,故事也聽完了,是否要告訴我你要和我商量的事情了?”
顧九想她怎麼就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