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一盒和天山雪蓮三株。”
京城一品樓的掌櫃可不比江南軒城,見慣風月,閱人無數,一瞧那玉令龍紋,再瞧見那玉令上的鐫字便知是大雍太子近侍。
生肌丸和天山雪蓮並不好得,通常半年才來一盒生肌丸,一年才從天山來十株天山雪蓮,這些若是權貴要來買,都得預定了才買得到。
那掌櫃示意孤蘇鬱裡頭說話。
“大人,這生肌丸本樓的確有一盒,至於這天山雪蓮上半年到的貨已經售罄了,還要等上兩個月才能到貨。”
孤蘇鬱眉頭一皺道:“掌櫃的,這下一批的雪蓮我全訂了,將生肌丸先賣給我。”
那掌櫃的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將生肌丸賣給了孤蘇鬱,大雍太子為人狠戾,睚眥必報他得罪不起。
“那我便命小廝給公子取來。”一品樓的掌櫃說道。
孤蘇鬱當即放下三張銀票,掌櫃的清點了一下,暗自點頭,記賬。
這時候一輛華車在長安一品樓前停下。
從車內走下兩個女子,丫鬟著青碧色的交領襦裙,那小姐粉色的絹紗蒙著臉,一身橘紅上衣,桃紅的裙裾,繫著大紅色的腰帶,看著豔麗。
“掌櫃的,我家小姐要買你們樓的生肌丸。”
正當一品樓掌櫃將那盒生肌丸遞與孤蘇鬱的時候,從一品樓正門衝進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姐。
孤蘇鬱聽到這一句只是短暫的怔了一下,接過掌櫃的盒子,並未看來人一眼,沒有表情的朝樓外走去。
掌櫃的依舊帶著謙遜有禮的微笑,道:“不好意思,生肌丸將將已經售罄。”
“將將售罄?”紅綃不解的凝眉道。
掌櫃的指了一指將離開的孤蘇鬱。
姚瑋瑢看了一眼孤蘇鬱,上前一步問道:“掌櫃的真的沒有了嗎?”
“沒有了小姐,你可以等三個月後再來。”掌櫃的依舊帶著謙遜的禮貌性笑容。
“三個月?”姚瑋瑢眉頭一皺衝了出去。
“公子留步。”姚瑋瑢喚道,姚元長自從成了皇商後,給了她一千兩銀子,算是對姚瑋瑢的彌補,隨便她怎麼花,當然姚元長也給她找了許多長安有名的神醫,還準備去請皇城的御醫來。
孤蘇鬱宛若未聞,徑直朝著顧九所在的馬車走去。
“公子留步!”
姚瑋瑢心下煩躁,這人是聾子嗎?
孤蘇鬱正走近馬車,一手要掀開車簾——
“你給我站住!”
姚瑋瑢嘶聲吼了一聲。
帶著斗笠的黑袍人,震了一下,連一旁的韓溪都駭了一下,真還有不怕死的這樣跟他主子說話?
黑袍人冷冷的轉身,周身斂不去的陰寒之氣讓姚瑋瑢猛打一個寒噤。
他微低著頭,斗笠遮住了大半個臉。
姚瑋瑢支支吾吾的說道:“把生肌丸賣給我,我出八百里銀子。”
孤蘇鬱斗笠下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吐出生硬幽冷的二字:“不賣。”
“你……”姚瑋瑢眉頭一皺,一咬牙道,“我出一千兩!”
孤蘇鬱從未見過這般不識時務且固執任性的女人,他不耐的再說出兩個字:“離開。”
自是請她離開。
若不是這是大街,又顧及車內的“月兒”,他才不願意同這人多廢話什麼,只是兩個字都是“恩賜”了。
孤蘇鬱正要上車,哪知身後的兩個女人上前來,說時遲那時快,孤蘇鬱便被扯住了薄薄的斗篷。
車內的顧九自是聽到了車窗外的動靜,她不適的皺眉。
這女人的聲音,為什麼聽著就覺得討厭呢!
她伸手挑開車簾,因她戴上斗笠,斗笠上有一層白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