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心中微訝卻又滿意的勾起唇角。
“你們快去用膳吧,我有事去軍營一趟。”洛戰楓笑道。
洛浮生覺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才會和這個女人來用膳的。
楊水心到不是這麼認為的,她默默的吃著粥,卻不時的朝一旁的男子望去,不可否認他生的美,是那種很張揚的美,墨潑似的眉宇,麥色的肌膚,刀削的下頜,高挺的鼻樑,從各個角度看,都可以看到驚心動魄的美。
她忽地覺得,自己選擇留下的理由,在一日一日的廝磨間變了,變化如此微妙。
近三個月的相處,她會不經意間在早起的時候去關注隔壁的那間房裡的他起床沒有,當她走至棠花園內又瞧見他晨起操練的身影;又或者在深夜接近就寢的時辰的時候,望一眼長廊就瞧見他回來的身影。他劍眉深凝,心中似有千千結,他雖步履灑脫,卻總有舉棋不定的躊躇時候。
“你到底還吃不吃?不吃我走了!”洛浮生從座椅上站起。
楊水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他看了許久了,她一手捂住發燙的臉頰,一手放下筷子,從座椅上站起。
“我吃飽了。”
她話音剛落,那銀白色的身影就已從房中而出,消失在門前。
“鶯兒。”楊水心喚了一聲。
“小姐,小姐。”鶯兒跑了過來,低下頭,“小姐有何吩咐?”
“你替我跟著洛浮生。”她平淡的吩咐道。
“啊?”鶯兒不解的問道。
楊水心臉本來就燙,經鶯兒這麼一問更燙了些。
“叫你去你就去。”楊水心羞臊道。
“哦。”鶯兒百思不得其解,小姐怎麼會要她去跟著洛少將軍?她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清晨的梅翁廬內。一身素色衣裙的少年拘謹的坐在榻上,少年蹲在她的身側,素手給她褪了羅襪。
雪白的肌膚露出,他提手拖住她的一隻腳,一手給她揉按著內踝上三寸的地方。
三月裡的時候,寡月就告訴她這個穴位叫三陰交,少年針膏肓腧促生長,針三陰交促進生育……
雖說是已經持續了五個多月了,吃藥、接受他的揉按與針刺或者艾灸,她依然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寡月揉按許久,讓顧九舒服的眯起眼睛,他抬眼望了眼顧九,才握起銀針紮了進去。
似乎是被螞蟻咬了一下,顧九不覺得痛,卻是回過神來。
少年緊張的問了句:“疼不疼?”
顧九搖搖頭。
“留針一刻鐘,一會兒喚我取。”他柔聲道,起身朝書桌那邊走去。
顧九知道已經八月了,如今最緊張的人便是陰寡月,九月,會試便是要開考了。
針是顧九取的,她套上羅襪穿上布鞋,整理好衣服。手觸碰到頭上的白玉高冠,心中又是一陣溫暖,她望向書桌處埋頭苦讀的少年,看著他微蹙的眉頭,又升起一股心疼。他能入仕翰林,她希冀又害怕著……
她輕手輕腳的朝門口走去,拉開門的那剎卻被人喚住了。
寡月本想責備她怎麼自己取了銀針,若是像上次那樣抽得太快沒有壓緊針孔流血了怎麼辦?
話到了嘴邊卻只是喚了她的名字,放下書,焦急的跑了過來。
他蹲下給她檢查傷口,發現沒事才鬆了口氣,他站起身,凝了她一眼,方道:“路上小心。”
顧九點點頭,又伸手推了他一下道:“快去複習吧,馬上要開考了。”
寡月重重的頷首。
顧九知他壓力之大,也不願再給他壓力,忙掩門離去。
寡月復坐到書案前,晚夏初秋時節,清晨過後還是有些燥熱,也同他如今漸漸燥熱起來的情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