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夾擊,宋軍騎兵衝上了水道浮橋,浮橋上的蜀軍原本就不多,見這架勢,乾脆投了降。
放眼望去,整個渝州城外圍戰船,被曹彬率領的七千鐵騎,橫少一空。
宋軍真正的兵臨城下。
……
拆了浮橋,韓旭率領的水軍戰船,由江面進入水道。
一座座床子弩被卸了下來,再加上浮橋上原本蜀軍的床子弩,整整齊齊的數列成列在渝州城前。
“韓元帥,還是派人將西岸的蜀軍拋石機移動過來吧,憑這些床子弩攻打破不了渝州城牆。”曹彬苦笑道:“都是末將的錯,沒顧得上東岸的拋石機。不然的話,東西岸的拋石機一起放,估計半天時間就能砸毀渝州城牆。”
說著,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經籠罩下來,城頭的蜀軍已經架起了篝火。見此,接著說道:“天色已晚,還是趕緊休息,明日一早攻城。”
“曹監軍,沒那麼麻煩,用不著那些拋石機,這些床子弩足夠了。”劉三嘿嘿一笑道:“等會末將打頭陣,馬上就能破城。”
曹彬微微一愣,立馬呵斥道:“劉將軍,軍中無戲言,天色已晚,如何攻城?為將者,當愛護士卒,渝州城防嚴密,夜晚攻城,士卒傷亡難以估量。”
曹彬漏出了鐵面無私的監軍本色,呵斥得劉三是一愣一愣的。
可曹彬發現,自己狠下心來的訓斥不僅沒得到效果,反而引起了周圍人的嘻笑。劉三、王凳子、米信、韓旭,甚至連程淮秀都掩口忍俊不禁。
“你們……”曹彬感到雙頰如火燒,若不是夜色近黑,恐怕早已被人發現他面紅耳赤。
“行了,都別笑了,興許曹監軍是沒見過咱們床子弩的威力。”
韓旭見曹彬幾欲發火,趕緊出言替他解圍道:“小三、凳子趕緊去安排。等下破不了城,別怪曹監軍軍法無情。”
“得令。”劉三、王凳子笑嘻嘻的領命而去。
同時,米信、程淮秀也翻身上馬,整合起身後的數千騎軍,一副準備衝鋒的樣子。
宋軍這邊群情激動,吼聲震天。
唯有曹彬,以及他帶來的三萬援軍,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韓元帥,你這是……”曹彬見韓旭真的是要下令攻城,實在忍不住的出言道。
韓旭神秘一笑,並未解釋。
……
“不安營,不紮寨,難道他們還想連夜攻城?”高惠安見宋軍擺開攻城的架勢,驚訝不已。
渝州城頭,只剩下了高惠安以及其身後的幾位將領,至於“以一敵萬”的太子孟玄喆在高惠安逃回渝州城之前,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失去外圍防線的高惠安哪還有心思去管他們,登上城頭後,立即佈置起蜀軍夜晚的防範工作。
“將軍,宋軍似乎鐵了心攻城,你看他們的騎兵都已經跨上了戰馬。”武彥信沉聲道。
此時的高惠安雖然不相信宋軍現在就能破城,但他還是希望渝州北城門若是有條護城河,那該有多好。
因渝州城幾乎三面臨水,大江水道就是天然的護城河,此刻大江水道已失,他們也徹底的失去了這道天然的護城河防線。
未帶高惠安等人多想,宋軍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這回似乎是為了徹底的打垮渝州城蜀軍計程車氣,以免晚上入城之後的麻煩。韓旭決定向他們展示絢爛的煙花。
數十道弩箭捆著炸藥包,劃破了夜色的天空。
“轟……”“轟……”“轟……”“轟……”……
隨著雷鳴般的巨響,渝州城牆上,城樓上,更重要的是城門上,開出了道道炫麗的死亡花朵。
“殺啊……”
王凳子、劉三、米信、程淮秀,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