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神色陰靄,怒道:“王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哀家還不能處置她?”
金鷂瞧了太后一眼,便道:“的確不能!”
太后一口氣沒上來,指著金鷂說道:“你忘記了她怎麼對待你的?不知廉恥的跟著別的男人跑到千里之外,你還這樣護著她!”
金鷂聽到這裡神色越發的難看,正要說話,緋璃卻冷笑一聲,抬眼看向太后:“不知廉恥?與人私奔?敢問太后你是親眼捉姦在床,還是聽誰親眼目睹後轉告與你的?頭上三尺有青天,做人莫要太過分!”
“過分?你當初跌落懸崖之下,既然毫髮無傷,為何不回宮反要跟著南昭王回了封地?”太后喝問道,提起這事還是渾身的冒火,歷代以來還沒有出過這樣的醜事!
這大殿裡裡裡外外擠滿了金鷂的妃嬪,此時都看著緋璃,對於這件事情她們也好奇的緊。
以前緋璃想要解釋的時候金鷂不給她機會,今兒個太后當眾給她難堪,讓她名聲受汙,而這個男人不僅不阻止,還跟別人一樣看著自己,緋璃轉頭看向金鷂,笑道:“你也想知道?”
☆、115:遇上你只有投降的餘地
金鷂半眯著眸瞧著緋璃,越發的覺得緋璃跟他印象中的那個一點也不一樣了,雙唇緊抿沒有說話,只是神色之間帶著絲絲陰鬱。
緋璃瞧著金鷂,曾幾何時,他們彼此面對面,卻如同隔了萬水千山一般。眼眸微垂,隨即說道:“一個女人能等你九年,能為了你跋涉萬水千山離開自己的國家,為了你甘願入這虎狼之地,而你對我的信任卻如同紙薄,輕輕一戳,變碎了。我也曾想要對你解釋,你卻置之不理,現在我卻不想說了,周緋璃這輩子做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疑我到這樣的地步。”
緋璃的聲音很低,只有金鷂能聽得到,間或帶著幾聲咳嗽,**輕輕的幫著緋璃捶著後背,減輕她的痛苦。
看著緋璃咳的如此痛苦,金鷂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會咳得這般厲害?太醫沒有看過嗎?”
“一個被你厭棄的王后誰會瞧進眼裡?我今兒個若不出來走一遭,明兒個我的藥也要斷了,再過幾月你瞧見的也不過是周緋璃咳血而死的屍體罷了。”緋璃輕輕地說道,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神色間沒有半分的淒涼,脊樑挺得筆直,然後才說道:“墜崖之時雖沒損命,卻傷了肺脈,這才留了這個病根。”
金鷂聞言面色鐵青,轉託看向太后,問道:“母后,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淡淡的說道:“這樣侮辱我西戎國聲譽的人,哀家容不下!”
“容不下?這句話很好!**、月珠收拾東西,明兒個咱們就回大昭國。我大昭國不是西戎國的附屬,本公主來和親不是讓你們要了我的命!太后說的挺輕巧,只可惜周緋璃不是面捏的,我大昭國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緋璃面色一沉,太后果然是要他的命,抿嘴一笑,又道:“太后覺得,兩國開戰誰勝誰負?”
“俗話說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難不成大昭國還能為你舉國興兵不成?”太后冷哼一聲,周緋璃也將自己看得太重了。
憐知憐上。“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緋璃也不惱,她知道的,若是爹爹知道了她受了欺負,怎麼會袖手旁觀?緋璃轉過身,舉步便往外走,一個人的孤單實在很難熬,以前有金鷂依靠,她不怕。現在無人可依她也不怕,便是血染他鄉,死亦無憾!
“你要去哪裡?”金鷂一把抓住緋璃的手腕,皺眉問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綺羅抬眼看向金鷂,握著酒盞的手指骨節分明,泛白猙獰。縱然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依舊捨不得她,只可笑憐妃自以為是還想與王后對抗,無知的女人。周緋璃一天不死,王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