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楹跟太醫出去之後,皇上也不想再偽裝了。
他對池硯舟說道:“舟兒,如今鄰國頻繁來犯,就楚國來說吧,雖然割讓了三座城池,但他們還是野心勃勃還是想要攻打我天璃,我天璃危在旦夕啊。如果你沒有受傷就好了,可惜,可惜呀。”
池硯舟將兵符拿了出來:“父皇,這東西交給能夠擔此重擔的人吧。”
皇上愣住。
他後面還有好長的臺詞呢。
可為何才有一枚?還有一枚兵符呢?
池硯舟像是會讀心術那般:“父皇,在兒臣昏迷的這段時間,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兒臣醒來發現兵符丟一枚,請父皇治兒臣的罪。”
皇上:“……”
一枚就一枚吧。
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吧。
“舟兒,這不是你的錯,是這幫人狼子野心,每個人都在覬覦朕的兵馬。”
池硯舟道:“兒臣請求父皇只治兒臣一人的罪,不要牽連整個安王府。”
皇上怒:“在你的心中,朕是這般絕情之人嗎?兵符丟失確實是要殺頭的,朕念你是無心之過,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丟失的兵符找回來。”
“兒臣謝過父皇。”
“你好生養著吧,說不定將來還能上陣殺敵呢。”
池硯舟苦笑:“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胡扯,你是天璃國不敗的戰神,是天璃國的希望,朕不允許你自暴自棄。”
若是天璃國的戰神變成廢物的訊息一旦傳出去,那其它六國還不將天璃國給剿殺!
想到這些後果,皇上都要煩死了。
成也舟兒,敗也舟兒!
難道說天璃國沒了舟兒,是真的沒有辦法運轉了嗎?
“謝父皇,兒臣——咳——咳——咳——”池硯舟邊說邊咳邊吐,手裡頭吐出了好多血。
皇上見此,大驚:“快傳梁初楹。”
很快,梁初楹便進來了。
她一番操作總算能夠幫池硯舟止咳了。
皇上在一邊看得瞠目結舌。
現在看來,舟兒的時日真的不多了。
“父皇放心,相公沒事的,只要楹楹在,絕對不會讓他出事。”
切,你就吹吧。
不過你能夠將他從閻王爺那兒撿回半條殘廢命,也算厲害了。
“行,好生照顧舟兒吧,朕還有急事要處理,先回宮了。”
“恭送父皇。”
馬車旁,方才為池硯舟診治的太醫早早就在等候皇上了。
他乃前太醫院院長寧桉聞,退隱之後,還是被皇上找到了。
皇上如今連太醫院的太醫都不相信,唯獨相信他。
畢竟一個退隱且快要死的人,是不會有任何心機的。
寧桉聞跪下,說道:“皇上,草民已經替安王殿下診斷過了,殿下就算日後僥倖活過來,也只能當廢物。”
皇上皺眉:“安王妃的醫術,你怎麼看?”
寧桉聞:“安王妃確實是不可多得的醫學天才,草民甘拜下風。”
皇上大驚:“連你都這麼說,那她真的很厲害了。”
“殿下的情況若是草民當初施救,只怕也救不回來,可安王妃卻可以,皇上,安王妃有這般醫術,她又肯開設學堂教學,實乃是我天璃之幸啊。”
是幸還是衰,那還說不準呢。
萬一她真的開設學堂,那豈不是間接給她提供了拉攏人才的便利條件?
再者,假如她真的把舟兒給治好了,那以後這天璃國的主人豈不是舟兒?
舟兒體內一半流的是姜家的血脈啊!
不行,舟兒絕對不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