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廷武出去跑步回來,發現葉桃已經起床。
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家裡,他的生物鐘常年不變,除了颳風下雨,每天的訓練必不可少,時刻保持最佳狀態。
霍廷武用熱水洗完手,驅掉一身的冷氣,抱住她,“怎麼起這麼早?”
葉桃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不早,外面天亮了,等會有人來拜年。”
她不想讓人家說閒話,一年就這一次在外人面前撐面子的機會,早起點無所謂。
霍廷武給她打好水。
溫熱的水洗去起床氣,換上新做的衣服,葉桃坐在梳妝檯前化妝。
她的面板經過細心呵護,不說吹彈可破,但比以前好太多,膚色白了好幾度,臉上也帶著血色,看上去氣血特別足,不需要脂粉的加持,簡單地抹上雪花膏,塗上薄薄一層口紅。
廣市靠近港城,很多新鮮的事情受那邊影響,口紅是其中之一,葉桃回來的時候給家裡的女同志每人帶了一支。
“媳婦,你真好看。”霍廷武湊過來親了一口。
剛想坐回去,被葉桃捧住臉,“別動,給你也保養一下。”
霍廷武本來想掙扎一下,聽到這話立馬停住,恨不得她在自己臉上多抹點。
兩人收拾完出去,葉桃才發現昨晚下了雪。
院裡已經清理乾淨,苗苗正在和爸爸媽媽堆雪人。
“嬸嬸,你起來了。”
葉桃臉上一熱,她比小孩子起得還晚,“苗苗起得真早。”
苗苗嘿嘿一笑,“媽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等會我要把三叔的硬幣偷吃掉。”
她邊說邊捂著嘴偷笑。
霍廷武把她抱起來,“你三叔大懶蟲還沒起床,我和你一塊去叫他。”
苗苗使勁聞著空氣中的香味,發現是從二叔身上傳來的,眼前一亮,“二叔身上好香。”
霍廷文:“閨女你聞錯了吧,你二叔最討厭香味。”
他們小時候臉上?了,他娘聽人家說雪花膏抹在臉上白白嫩嫩,就是價格貴。
男孩皮,兄弟三個臉上都是一樣的情況,他娘一咬牙到供銷社買了盒回來,抹上確實管用,他和三弟好得很快,唯獨老二,覺得雪花膏太香,是女孩子才用的東西,不管怎麼說,他不聽。
結果那個冬天天氣寒冷,他臉被凍傷,時至今日,他還記得這件事情。
他覺得閨女肯定聞錯了。
“爸爸,是真的!不信你聞聞。”苗苗一臉肯定。
霍廷文半信半疑,剛走近二弟沒多久,就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
“還真的是。”他說著,腦袋往前探,被霍廷武一把推開。
“離我遠點。”
“老二你不是最討厭雪花膏嗎?怎麼今天突然抹了?”
聞著濃郁的香味,還抹了不少。
“不告訴你。”
霍廷武扔下輕飄飄一句,抱著侄女去敲門,“老三,廷凱,快點起來。”
霍廷文看著他的背影,“你這傢伙。”
“大哥,是我給他抹的,廷武出去跑步,我擔心他的臉凍傷。”
霍廷文嘴角上揚,原來老二還有妻管嚴的一天。
“人家夫妻倆的事,你管這麼多幹嘛。”
曹書雅拎著他的耳朵,“趕快把閨女的雪人堆好,等會吃完飯孩子要玩。”
“媳婦,弟妹還在這呢。”霍廷文腹誹完二弟是妻管嚴,結果自己轉頭被教訓。
在叔侄倆的呼喊下,霍廷傑終於把門開啟。
“二哥,苗苗,讓我多睡會。”霍廷傑朦朧著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霍廷武皺眉,“你昨晚幾點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