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動手?”
黑狼奇道:“可是因為他們汙辱小姐在先,我們給他們一點顏色當然天經地義了,而且,如果我們不給他們一點教訓的話,往後,誰還把我們千賭會放在眼裡?”
把玩著手中的高極瓷器茶杯,祈騰昊道:“天經地義?你可別忘了,他張有酒從一出現就按照道上的規矩給我們賠禮道歉,甚至連貼身保命的槍也交了出來,你認為我還有什麼理由出牌?律下不嚴?人家大方地任由我隨意處置的同時卻又不忘時時拿話擠兌我,讓人有心卻無力,好一個張有酒,難怪他以而立之年卻能執掌神槍門八個春秋,果然是個人物!在那種情況下,除非我耍無賴,否則我沒有任何藉口動他一根毫毛。黑狼啊,有這樣一個人物在,你讓我怎麼放心地把千賭會交給你們?”
“董事長,我……”
祈騰昊搖了搖頭道:“別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們不分晝夜二十四小時地保護詩青,若她再有什麼意外,你們也就別話著回來見我了。”
“是,董事長。”冷汗直流,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齊齊恭聲應是。
“好了,夜也深了,你們也早點下去休息去吧。”祈騰昊揮了揮手,略有些疲憊地道。
“是。”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再次恭聲應是後,黑豹、黑狼二人立即轉身而去,黑象卻猶豫著挪了挪腳,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出什麼來。
嘆了口氣,祈騰昊道:“黑象,你有什麼話說就問吧。”
再度猶豫了好幾回,最後一次終於鼓足了勇氣的黑象問道:“董事長,您為什麼不在他們把槍全部交出來的時候下令我們動手?當時我們絕對有把握把他們全部活埋在此地。”
話氣堅決如鐵,黑豹、黑狼二人也同時點了點頭,一幅心有慼慼焉的樣子。
又一次地嘆了口氣,祈騰昊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身上真得只有五把槍而沒有第六把?”
“這……”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同時皺眉。
心頭掠過失望之色,祈騰昊道:“你們文不過張有酒,武不過那濃眉氣不三,而那氣不三還只是‘追魂三槍’中排行最小的一個,你們吶,叫我怎麼放心呢?”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齊齊羞愧地低著頭向門口挪去。
“等等。”三人剛剛挪到門口,祈騰昊忽然又叫住了他們。
待三人誠惶誠恐地挪回來後,祈騰昊道:“黑豹,上次我要你查的那個人的資料你查得怎麼樣了?”
黑豹上前道:“事情基本上已查得差不多了,那小子名叫凌雲龍,他的父親名叫凌毅,曾經是個普通的軍人,當時與現在的復旦大學校長水至善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不過後來因為這凌毅過於優異的表現,所以他被招進了TZB部隊,但在一次執行與一個跨國販毒集團的拼鬥中,被這個跨國集團的老闆重金請來的一個在當時世界上頗有盛名的國際頂尖殺手灰熊給殺了。他的母親姓卓,據說是現今內陸最大的勢力卓老唯一的女兒,不過在與這凌毅私奔後,就被卓老頭公開逐出了家門。至於這凌雲龍,據查一生下來不僅僅出奇的胖,而且還出奇的笨,到了五歲還數不到十。從五歲前一直由從遠在西陵峽山區老家的奶奶照顧,五歲後被凌毅接到軍隊分給他的房子。至此,凌雲龍每年有一大大半兒的時間呆在他父母的身邊,而寒暑假則照例由他那奶奶接走。此時他們的一個鄰居便是當時尚未退役的水至善。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凌雲龍八歲,那一年,凌毅成了烈士,她的母親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傷痛而鬱鬱寡歡,不久後便隨凌毅而去。之後,這凌雲龍便被一個英藉華人收養。”
皺眉想了想,祈騰昊道:“也就是說,這名叫凌雲龍的小子除了和復旦的校長水至善有一點關係外,沒什麼特別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