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把一攤被褥合著牆沿鋪整齊,把男生推到上面……經過一系列的整理,里門又“嘭-”地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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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一輪的轉換,鳥兒啼鳴再現。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只可惜,這裡連半點風都不透。
男生秀氣的眉微蹙,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露出那彷彿淡視一切的眼睛。他環視身邊,自己好像躺在一個小床上。側首,一塊小木桌,精緻的玻璃瓶插著一枝無暇的白玫瑰,花瓣上還藏著點點露珠;它的旁邊是一套洗漱用具:牙刷、毛巾、漱口水;然後是兩個三明治和一小杯牛奶,乳白色的液麵上還漂浮著麥圈,巧克力的。
而他的第一個吐槽點居然是:喝奶還泡麥圈,不是小孩兒就是弱智。
待他毫不客氣的梳理完後,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張小紙條:如需知道詳情請去街道隨意找一箇中年人。我是受害者。這些服務只不過是強迫症,不用做多餘的思考。哦,那枝白玫瑰,不要誤解,只是為了祭奠你而用的白色。再見(當然是再也不見)。
男神挑眉:自作多情的弱智。
出了樓道,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果然是小黑屋。
一個大媽一眼就認出了男生,小跑去問,“呦,小夥子。你沒事吧?”
男生不屑地瞟了一眼她,“愚蠢的自作主張。”留下大媽疑惑的目光,徑直朝昨天沒有到達的學校行去……
男生步入校園,去公告板檢視所在班級。已經開學了,校園到處充滿屬於青春的活力。路過他的女同學們確實是犯花痴,但好像是高階版犯花痴。也許是男生本身的不凡如一股無形的力促使她們不能靠近。只能遠遠地深情一望。
一一中高一十一班……
他先去辦公室找老師,負責十一班的老師姓姬,叫姬洛克。只是因為父母在國外生活長了,才取的這般奇葩。
姬洛克不高,應該說很矮——跟男生差了一個頭。
“白什鳥是吧。昨天怎麼缺勤?”姬洛克點著花名冊。
“生病。”白什鳥間接省略了他的昨天小黑屋歷險記,不過這也是事實。
“哦。以後請假提前說。”
“我怎麼知道你的手機。”白什鳥用看低能兒的眼光看他。
顯然接收到了這束藐視光線的姬洛克,“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教室吧,最後一排。”隨後又輕聲嘀咕了一句,“金漆子是怎麼回事?哦,她也不知道電話。”
教室裡的喧鬧與走廊裡的靜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促成了樓道的安靜的原因,只是白什鳥在,永遠一副“你們這些弱智”的表情。而在外界看來呢,卻是脫俗一般,不容靠近。
如今的教室只剩白什鳥旁的空位孤單寂寞一個人了——缺席一人。
「三。鳥翼劃過金漆ⅲ
甬路面上坑坑窪窪裡的露水被太陽照得一羞一羞的,閃著剔透的光芒。而與這晨間的清新美好格格不入的,仍舊是那間小黑屋。
也許是外面的光線太強,屋裡沒有先前那麼的黑,才隱約見得她以跪趴的詭異姿勢立在床。
不想去。
傳統式的“嘀鈴鈴,嘀鈴鈴……”鈴聲充斥這個靜謐的空間,她在床上亂抓,最終,在床與牆的縫隙中找到。
“誰。”她的聲音是說不出的舒暢。
“上學。”那頭是低沉的男聲,淡漠的語氣卻帶著不可違抗的氣場。
“……嘀——”這邊卻已結束通話電話。
去了也是一個人。
依舊是那鈴聲,她不耐煩地接通。
這次的聲音不同,“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路飛!”
她“噔-”地坐起來,“是,是路飛?”微顫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