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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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百善冷哼,握著佩劍故意弄出巨大響動,眼珠子瞪溜圓。

其實也怨不得蕭百善脾氣暴躁,廣戍軍吃著皇糧還要從附近郡縣索取酒肉蔬菜和部分軍餉,郡縣高官們自然不待見,積怨由來已久。白綺歌身為獲罪的廣戍將軍又恰好交由郡守押送,蕭百善怎能不擔心她在路上會被這群人欺負?若不是遙皇命他駐守南陲接替白綺歌為主將,他恨不得一道護送白綺歌直至帝都。

等白綺歌收拾好東西交付印璽,南信郡守迫不及待催促上路,一副沉重枷鎖搬到面前,眼看就要往白綺歌頭上罩去。

哎呦一聲慘叫,搬枷鎖的南信郡官兵被一腳踢到數步之外跌得頭破血流,蕭百善握著劍橫眉冷目站到白綺歌身前,聲勢如虎:“我朝律法,二品以上官員可免枷鎖押送,白將軍是廣戍將軍,位列從一品武官,你也敢亂套什麼枷!”

“軍爺是氣糊塗了吧?”南信郡守又氣又怒,壓著嗓音冷笑,“皇上旨意是先撤她官職而後押送,也就是說她現在不過一介平民罪徒,怎麼就不能上枷了?”被激怒的郡守一甩衣袖,陡然高喝:“來人!把枷鎖給她戴上!本官奉旨辦事,我看誰敢阻攔!”

眼看就要起衝突,白綺歌忙把蕭百善推到身後,兩隻手主動伸到枷鎖中,屈辱感立刻湧遍全身,臉如火燒。

她一心一意為大遙江山社稷,雖說有私心在裡面,對這片土地人民的忠誠卻是真實無假的。昔日偷盜佈防圖獲罪是事實,即便頂罪也是理所當然,可現在她什麼都沒做錯卻要鑽進這沉重的枷鎖裡,天理何在?

為著不連累蕭百善帶上枷鎖,可她還是委屈,還是難受。

蕭百善也明白白綺歌是為了大局才忍辱負重,聲音一哽,彎腰在篝火堆裡翻撿片刻,然後低頭走到白綺歌面前,將熱熱乎乎的兩枚雞蛋塞進緊攥的拳頭裡。

“白將軍,路上保重……”

“蕭將軍保重,眾位將士保重,我白綺歌問心無愧,終有一日會再回到這裡,與諸位兄弟把酒言歡!”朗聲高喝,氣衝雲霄,在廣戍軍眾將士微微動容的目光注視中,白綺歌瀟灑轉身,大步離去。

苦或是酸澀,獨自嚥下吧,她要留下的是永不屈服的背影,不教親者痛仇者快。

寧惜醉的帳篷在廣戍軍營外,自安陵那邊歸來後白綺歌一直忙著,許久沒與他往來,所以直到白綺歌被押解上路後半日才從蕭百善處得知訊息。不等寧惜醉吩咐,蘇不棄利落地收拾好東西裝上馬車,沿著押解隊伍離開方向飛馳追去,到第二日清晨便趕到了白綺歌身邊,那時,白綺歌的手腕已被沉重粗糙的枷鎖磨得紅腫破皮。

寧惜醉一句話都沒對白綺歌說,直接衝到前面橫過馬車攔住郡守騎乘馬匹,臉上不是平時的溫文爾雅,而是與蘇不棄近似的麻木淡漠,手指遙遙指向白綺歌:“把枷鎖解開。”

南信郡守自然不會乖乖照做,肚子一挺,官威十足:“哪來的狂徒?來人,當劫囚的一道押走!”

兩側官兵來不及行動,驀地眼前一道雪白冷光,長而細的軟劍橫在寧惜醉身前,蘇不棄身上散發出的凜冽寒意壓迫得無人敢動作半分,只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站著。

萬一被當成劫囚的對白綺歌沒什麼好處,寧惜醉不想被誤會害了她,臉色稍緩,一包銀子丟進郡守懷裡。

“到帝都往來車馬費、食宿費我出,除了朝廷給的餉銀路費外我再給你一千兩,你只需把她的枷鎖開啟,換上馬車,好飯好菜伺候。”

一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做郡守一月俸祿不過七兩銀子加三石白米,這筆錢就算去掉分給隨行官兵的還綽綽有餘啊!南信郡守舔了舔嘴唇,想繼續擺官架子,卻在銀子叮叮噹噹的碰撞聲中變成了開心笑臉:“好說,好說!來人,快去前面驛站購兩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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