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的活著回來了。卻不知 自己那時隨**待的事情,這小子可辦好了?
這魏珠聽著被點了名,忙上前打個千,道:“還請諳達恕罪,只是那兒也實在人多事多的,小子等好久才瞅了個空子把事情辦妥了的。這就 回來晚了。諳達,這可真不賴小子,您老人家好歹疼疼我,就饒了奴才這一遭吧。”說著舔著個臉又是作揖又是告饒的,到真把梁九功給哄樂了 。當著這麼多人,梁九功也不能細問,當下揮揮手,也就算罷了。
直等梁九功走的沒影子了,這魏珠才歸了班位,好好的站著,想著這一回歷劫歸來,好容易才保住了自己這顆人頭,心裡就一陣子發涼。自 己這顆腦袋,在別人眼裡或許連個夜壺都比不上,可自己卻金貴著呢,一定得好好護著,讓它安生的長在自己的脖子上才成。再一想到今日這禍 事都是那閹貨給自己挑的,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後來正好這閹貨隨手指了個活計給自己,而自己也仔細,發現了不對,又因為這金貴的腦袋 還算聰明,憑著這個不對找了個好靠山,這金貴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呸,那閹貨是閹貨,自己也是閹貨,憑什麼自己這個閹貨就任憑那閹貨這麼對 待?那種危險的差事憑什麼就指派到自己身上?自己一定得想法子爬上去原來,今兒個梁九功挑了魏珠辦差,只是魏珠見了那架勢,心裡就惴惴 的。等到了地頭,雖然場面已經按著皇后娘娘的吩咐給控制起來了,魏珠等人並不能聽到些什麼,只是這人是機靈的,見著那個聲勢就知道不好 。等進了間屋子,看著宋太醫給一個美貌的宮女把脈,然後又點了點頭,而梁諳達又是那個樣子說話,魏珠的心就瓦涼瓦涼的,看來,自己這次 是捲入了要不得的事情當中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等梁九功帶著人走了。這魏珠就轉開了心思,不管如何,得讓自己這腦袋長得更牢靠些才好。這宮裡,除了萬歲爺和太皇太后娘娘,也就是 皇后娘娘了,嗯,雖然皇太后娘娘也是極為尊貴的,但其實要論管事,還是比不上皇后娘娘的。自己平時對著皇后娘娘那兒也是很殷勤的,每次 萬歲爺讓自己傳個話送個東西什麼的,自己都是跑著去的,皇后娘娘的人對自己也很和善。剛剛進來時,這人看見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太監順公 公,現在,這人也不管梁九功讓自己替那人收拾東西這回事了,就湊到順公公那裡表心跡了。
小順子因為謹記著皇后娘娘的話。本來也沒怎麼搭理這個魏珠的,可聽著這人一個勁的湊近乎,又想著這人也是萬歲爺貼身的小奴才,若真 有心,有時候倒是比那個梁九功便宜,再一聽到這人要去給那個衛氏收拾東西,就轉開了心思。小順子能成為皇后娘娘的臂膀,自然是個心眼多 的,聽著衛氏還想要那些東西,也就仔細起來。他和梁九功的立場不同,考慮的事情也不同,只想著仔細地探探那個衛氏。就對著魏珠笑著說, “既然梁公公派了你的差事,你還在咱家這兒磨唧什麼,還不快去仔細~辦了?等完事兒了再來陪咱家說話解悶兒。”
這魏珠一聽,心裡大定,就知道以往的表現沒白費蠟,而才剛的那車子唾沫也值回來了,聽聽,等下還來陪順公公解悶說話,等下還能說話 ,就還會喘氣吧?於是就歡快的應了,顛顛兒的“仔細”辦差去了。
這一“仔細”,魏珠連犄角旮旯都沒放過。炕蓆下面,桌子底下,等等等等,不一一而敘,卻什麼也沒發現,正在沮喪的時候,忽然一拍腦 袋,真是隻想著小命了,其他的事情到想差了,於是就翻開了衛氏的鋪蓋捲兒細看。
其實,就算是真的查不出什麼異常也沒什麼,這也算是衛氏的一種底細。只是這會兒魏珠鉚足了勁就想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還別說,真就 叫他發現了什麼。這魏珠仔細察看,就發現那枕頭有點兒開線了,順著這開線處摸進去,就發現這枕頭瓤子裡頭還真藏了樣東西。拽出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