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有漏洞,也已經並沒有什麼關係了。
靜默片刻後,還是崔澤芳先開口問道:“大兄,對於此事,你是否有些疑心我那兄長的府上?”
李盛神情有些疲勞,用手指揉了揉了自己的眉心後,才緩聲說道:“這種事情,難免涉及諸多詭計,有人栽贓嫁禍那永嘉坊也不一定,在查清楚之前,阿阮你也無需胡思亂想什麼。”
崔澤芳聽李盛言語中並沒否認有懷疑永嘉坊的意思,心中不由冷冷一笑,想了想,便探身過去握了李盛的手,言辭懇切的說道:
“大兄,若是此事真查出和我那兄長府上有什麼牽連,阿阮是絕不會姑息放過的。”
李盛彷彿此時才注意到崔澤芳神色有異似的,忙拍了拍她的手寬慰她道:
“阿阮你別想多了,說起來如今民兒在朝上處事沉穩有序,頗受諸位老臣與清貴的推崇,且他那東宮也安穩,你那侄女又已經懷上皇孫,這一點小小的流言,還損害不了他的根本,朕只是覺得此事來的頗有些蹊蹺,這流言傳出的也未免太快了些,還是讓民兒自己去徹查清楚才放心。”
李盛說完這番話後,又忍不住伸手去揉自己的眉心,崔澤芳見狀,連忙關切的問道:“大兄已經服藥多日了,難道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嗎?要不要換一位太醫再重新診治一下?”
原來這李盛上次暈厥之後,雖當時因害怕昭美人遭到責罰,隱瞞著並未告知別人,但這聖上龍體事關重大,李盛自己也不敢有絲毫輕視,第二日便趕緊宣了太醫替自己診脈。
這幾日,李盛都按著那太醫的方子在吃藥調養,同時又一直單獨起居在鐘鳴殿中,未曾再宣召過昭美人侍寢,不過這調養多日後,李盛不但沒覺得身子有所恢復,反而越發感到精神萎靡不振,連白日裡都會莫名的渴睡疲勞,此刻他見崔澤芳擔心,忙打起精神說道:
“已經好多了,不過昨日乍聽到那流言難免心緒不安,休息的不太好罷了,阿阮無需擔心。”
崔皇后又上下仔細打量這李盛的臉色,想了想後柔聲說道:“大兄,那太醫院金提點並未判定您這身子虛弱與那房中之事有關,都只說您這是脾陽虛的老毛病,需要長期調理的,雖然這清心寡慾也許暫時對身子有利,但若是您心情不渝,終日悶悶不樂的,反倒對您身子無甚好處,阿阮看那昭美人頗能替大兄開心解悶,大兄你即便不召她侍寢,也可以只管叫她相伴身邊說笑彈唱,好替您解解煩憂啊。”
李盛被崔澤芳這番話說的,難免老臉一紅,他前陣子與昭美人日日相伴習慣了,這十幾日猛然間成了正宗的孤家寡人,自然是十分煩悶,已經幾次動了要傳召昭美人相伴的念頭,都硬是強行剋制住了,此刻被崔澤芳說破了心思,一方面心虛,一方面卻也覺得她說的甚為有理,便笑著摟了崔澤芳的肩頭說道:
“阿阮既知我煩悶,為何不自己來陪我消遣解憂,咱們也好久沒手談過了,來來來,阿阮咱們這就來下上一盤。”
崔澤芳見李盛這樣的做派,自然也要給聖上一個面子,兩人便焚香品茗擺出黑白子廝殺起來。
不過這日之後,李盛果然又不時召了那昭美人到鐘鳴殿歌詠相伴了,隔了一段時日,甚至又讓她留宿侍寢,頭一次侍寢時李盛還難免擔心,結果卻覺得有了這軟香入懷後不但沒覺得身子不濟,反倒是身心都爽利了不少,他心中大喜,行動間便又少了許多顧忌。
而東宮那裡,李濟民不用父皇多吩咐,自然把他這孌童的流言當做一件大事追查起來,他特意挑選了當年山匪投誠過來的幾個錦衣衛前去秘密查辦,勢必要找出這幕後真兇。
可是,沒過幾日,這東宮詹事府卻突然冒出了更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