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嬤嬤和餘婆子在客院唉聲嘆氣時,司琴幾個則笑逐顏開地和謝涵進了涵苑的大門,她們幾個均一人抱著一吊錢。
“今兒太過癮了,不僅打了人出了氣,還白得了一吊錢。”司書沒心沒肺地笑著說。
“笨蛋,你捱了一頓打又跪了半天,這會你就忘了?還白得一吊錢?要說白得,也該是我白得。”司琪翻了個白眼。
“行了,你們兩個都閉嘴,少說兩句,今兒的事肯定沒完。”司琴到底大三歲,看得比她們兩個遠一些,想得也多一些。
“對了,小姐,說到這,奶孃就問你一句,你今兒怎麼沒有趁勢把趙根生家的換成高升家的?”奶孃問。
今兒謝涵已經當著她們的面說了這個家讓當誰當不讓誰當得她說了算,故而奶孃以為謝涵至少會把趙媽媽換了,左右也已經撕破了臉,沒什麼好顧忌的。
現在後院幾個管事的都是顧家人,因此她們做起事情才會一點顧忌沒有,可如果讓高升家的把趙根生家的替換了,她們多少就會有些掣肘。
謝涵聽了這話嘆了口氣,“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這件事現在做起來還有些難度,等過些日子再說。”
要動,也得回幽州以後動。
“對了,奶孃過兩天回家一趟,順便看看白姨娘,再順便再給我找個伶俐點的女孩子過來。”謝涵總覺得自己身邊人手緊張,一有點什麼事情就扒拉不開。
“小姐的意思是奴婢不夠伶俐?”一旁的司書噘起了嘴。
“伶俐,像你這樣就不錯。”謝涵笑著誇了她一句。
司書確實很不錯,動手動嘴都有一套,也極有眼力見,今兒上午就是她第一個開口護自己,然後司琴和司琪才有樣學樣的。
“真的?”司書聽了這話舉起手裡的這吊錢想拋起來,誰知她還是小,根本拋不動,反把她自己的手砸了一下,讓一旁的司琴和司琪哈哈大笑起來。
謝涵見了也勾了勾嘴角,剛要打趣她兩句,只見方氏急急忙忙地追了過來。
“小姐,那個,那個秋月妹妹和冬雪妹妹不是跟你們一起去大明寺了嗎?她怎麼沒有回來?晚餐還用不用備上她的?”
“哦,不用,她們兩個說要在寺廟裡住兩天,白姨娘做了個夢,夢見我父親責怪她了,說她沒有完成我父親的囑託,沒有為她做夠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所以白姨娘想補上。”這個藉口是謝涵和白氏商量好的。
“那,那,那用不用給她送點東西過去?”方氏見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跟她說一聲,心下有點慌了。
當然,她慌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也怕老爺給她託夢責怪她沒有當好這個家。
“不用了,她的事情以後你不用管了,你只需負責把顧家來的人招待好了即可。”謝涵給了她一個冷眼。
“小姐,奴婢也是沒辦法,奴婢今兒可真是想護著司琴幾個來著,不信小姐問奶孃,可她們不聽奴婢的,奴婢的孃親,還有兄弟姐妹一大家人都在顧家,奴婢也沒法子。”方氏說完嗚嗚哭了起來。
在謝家生活了十年,做了七年的姨娘,以至於她都快忘了她是從顧家出來的,忘了她卑微的出身,忘了她服侍的多年的小姐也是出身卑微,可顧家一來,她又被打回了原形,她也不想這樣的。
“小姐,方姨娘確實替我們說了幾句話,只是她也有她的難處。”奶孃說了句公道話。
可問題是謝涵幫不了她。
方姨娘也幫不了她自己。
她不想傷害謝涵,可又不敢得罪顧家,只能在夾縫裡尋一條求生的縫隙,這就需要一定的技巧和膽量,還需要一定的智慧。
“好吧,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在左右逢源,想兩不得罪,那你就繼續左右逢源好了,我只能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