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好像還是為了小月成親時穿,說什麼小月成親是大事,得穿體面些。
論理,這事張氏根本不用驚動小月或者是別人,她直接偷偷把衣料給謝耕梅送去就行,可問題是謝耕梅沒有分家,加之剛嫁過去那兩年因為淨身入戶被公婆嫌棄,為討好公婆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次從孃家帶回去的東西都得過一下公婆的眼甚至分出去一大部分。
去年謝涵送她的那些綢子據說就被公婆拿走一半去換成棉布了,說什麼單家也就勉強能吃飽飯,哪裡趁穿什麼綢子衣服?
還有一點,公婆都穿棉布衣服甚至是打著補丁的舊衣服,獨謝耕梅自己一家穿綢子的,說出去也是不孝。
因此,往常張氏一般都不給謝耕梅好衣料,就連棉布衣服直接做好了成品送去,包括孩子們的衣服也是如此,而謝耕梅一般也只是在回孃家時才會穿體面些,在婆家也都是棉布舊衣服,補了又補的。
不過由於張氏年歲已大,手也粗糙,這些針線活一般都是交給小月幾個做,故而,她才會拉著小月商量。
“喲,娘,這些料子又是涵姐兒送來的吧?可真鮮亮,對了,娘,我們小月手頭有不少針線活呢,給小姑的襖不如我來做吧,左右我閒著也是閒著。”鄭氏把鞋子一脫,也上了炕,一塊幫著挑選起來。
小月聽了臉一紅,怕張氏不高興,忙道:“娘,我來得及的,那些小件的活幾個妹妹幫了我不少。”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才剛新月好像在後面找你。”鄭氏見女兒明顯不站在自己這邊,找了個藉口把她打發走了。
小月一走,張氏抬起眼皮子夾了鄭氏一眼,她已經猜到了鄭氏想跟她說什麼了,可她不想讓她把話說出來,尤其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
於是,張氏也找了個說辭要下炕,鄭氏見了忙拉住了她,“娘,你才剛也說了給小姑做衣服是為了讓小月成親時能體面些,娘,你就再行行好,再給小月添兩套頭面吧?怎麼說我們小月也是要嫁給鎮裡的大戶人家,姑爺又是一個秀才,興許還就是舉人,而我們謝家也不是什麼沒名沒姓的人家了,這嫁妝抬出去也是咱謝家的體面不是?還有,娘不如好心做到底,壓箱底的銀子也多給二百兩吧。”
鄭氏想著左右也是求這一次,乾脆咬咬牙,把自己的要求都提了出來。
“你說得輕巧,兩套頭面,兩套頭面少說也要一百五六十兩銀子,你還想要我再拿出二百兩來給她壓箱底?老二家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小月下面還有這麼多弟弟妹妹,你那三個兒子才多大,唸書、趕考、成親哪樣不要銀子?你知道他們將來有多大的造化要花多少銀子?”
彼時張氏還不想跟吳氏撕破臉,想好好勸勸她。
其實,張氏的想法也沒有錯,這幾個孫子未必不能培養出一個有出息的,誰能知道他將來能走多遠能娶一個什麼樣的媳婦?
她已經吃過一次這樣的虧了,謝紓成親的時候她手裡是半點銀子也拿不出來,非但如此,家裡還欠了不少外債,因此一應的事情都是顧家做主。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能分
張氏說的一應事情是指謝紓成親以及後來他在京城安家和走仕途都是顧家在照應,不管是人脈還是錢財,她一點忙也幫不上,因此,說句不好聽的的話,這個兒子相當於是賣給顧家了。
要不然,顧家為什麼會這麼硬氣非要把謝涵帶走,說白了不就是想把當年顧家出的那份嫁妝要回去嗎?
所以張氏是決計不能再自己的孫子再經歷這種事情了,她要把這個家撐起來,買地、買鋪子,手頭有銀子了,將來她的孫子不管娶什麼人家的女兒,她謝家都拿得出聘禮,絕不低人一等!
可鄭氏想不到這麼遠,而且她的兒子最大的才十四歲,離成親還遠著呢,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