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祖母,我爹和二叔說的對,這個家不能分,我們還等著把家業壯大了好讓祖父母安享晚年呢,祖母,你老人家可一定不能讓這個家散了。”謝沛勸道。
他是長孫,又成過親了,因此家裡的大小事情都有話語權。
“是啊,老婆子,你都辛苦這麼多年了,就再辛苦幾年,等這些小子們都長大都出息了再分也不遲,老二家的要再敢鬧事,直接休了她回家。”謝春生見老婆子的氣還沒消,也開口勸了兩句。
“啊?不要啊,娘,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好,是我錯怪了娘,是我冤枉了娘,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娘使性子,都聽孃的。。。”鄭氏一聽老頭說要休她,嚇得忙又磕頭求饒。
張氏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分家對二房一點好處也沒有,可她又不能真把鄭氏休回去,只好出此下策嚇唬嚇唬鄭氏,讓她長點記性。
可是話說回來,張氏心裡的這口氣的確不太好出,要知道鄭氏原本是她最看重最得意的兒媳婦,誰知竟然看走了眼,是個沒有饜足的貪心鬼。
想到這,張氏又有點心灰意冷了,誰知道下次因為謝沁和新月的親事,吳氏又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她老了,沒有年輕時的心氣了,這個家,她還能帶得動嗎?
第二百六十三章 、搬不搬(月票一百五加更)
謝家的分家鬧劇終於在眾人的勸說和鄭氏的磕頭認錯下平息下去了,只是張氏心裡的這口氣一直壓著,除了對幾個小輩,別的時候幾乎沒有笑模樣,連帶著新月彎月也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又說錯話,至於小月就更不用說了,除了低頭做事,連話都不怎麼說了。
好在張氏心裡的這口怨氣在八月初二見到杜廉親自上門來送節禮時總算消散了不少。
杜廉是因為八月初八要進考場,幽州是直隸省,省城在燕州,馬車過去要三天時間,所以便提前半個月上門了。
這次登門,除了正常的節禮之外,還把聘禮和禮金一併送來了,聘禮是一百畝地,頭面首飾各四套,四季衣料各四套,禮金是一百六十六兩銀子,此外還有茶葉、點心、高粱酒若干。
張氏默算了一下,這些東西也超過了一千兩銀子,可見杜家的確很中意小月,從這一點上來說,鄭氏也算功不可沒,
為小月挑了戶好人家也挑了一個好姑爺。
再進而一想,這些年鄭氏在謝家也不是一無是處,不管怎麼說,人還算勤快,能吃苦,做事也麻利,又生育了四個孩子,功勞苦勞都有,如今到了這個階段,一個當孃的,想為自己的女兒多謀劃一點嫁妝,也不是什麼大的罪過。
於是,張氏放下了對鄭氏的成見,一心一意地為小月的親事籌劃起來。
而鄭氏在見到這份禮單時更是連嘴也合不攏了,對張氏的那點小怨氣在聽到張氏吩咐人把東西抬到小月的屋子裡去時也無影無蹤了,實心實意地幫著張氏打理起家務來。
謝涵這段日子也挺鬧心,那天杜廉離開前,特地跑到她家來,把前幾次她借給他的書一併還了回來,還說了一番奇奇怪怪的話,說什麼人這一生要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小的時候盼著長大,可長大了後卻又盼著能變小,盼著時光能停止,盼著能隨心所欲地為自己活一次。
一開始謝涵還以為他是因為鄉試的壓力太大,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感慨了幾句,便很是勸慰了他幾句。
可誰知臨走時,杜廉突然摸了摸謝涵的頭,哽咽著說了一聲“好好保重自己。”隨後連頭也沒回地跑了,這個動作引起了謝涵的懷疑。
聯想到杜廉那次在幽州聽到尹嬤嬤的話之後便莫名其妙地急急離開,後來連給她的書都沒送進來,這個大夏天也只是打發司畫來借過幾次書,他自己是一次也沒來過,再聯想到方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