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陸遜,”孫權突然起身,高聲將陸遜喚進帳中,“你立刻趕回建業,接夫人到此,呂蒙,你準備妥當,我要親自送夫人去曹營。”
走出大帳,陸遜飛身上馬趕向碼頭,雖然猜到孫權一定會送夫人到曹營與曹操相見,卻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自送她去,細細想來,想必是害怕夫人留在曹軍不肯回來吧再仔細想想,又覺得他的用意並非那般簡單……。
晝夜兼程,趕到荊州時,已經疲累不堪,步兒吩咐距離荊州十里時停船休整,陸遜心急如焚卻不便催促,只是命人上岸飛騎去報孫權,深夜時,步兒才從夢中醒來,此時,孫權已經快馬趕到。
趕到軍營時,天已大明,孫權笑容可掬,“步兒,休息一日再去曹營吧你看兩個孩子疲倦得連眼睛都閉上了。”
“嗯,”步兒點了點頭,雪臉上盛放的笑看不清她真正的想法,只是從她閃爍的眼眸中看出一絲說不透的端倪,“權,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站在外帳,聽笛聲悠揚,眾將嚴肅的面容似乎也染了一些溫柔的顏色,孫權高坐在案几之後,神情變幻莫測,就連張昭都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站在人群中的陸遜滿心忐忑,他本以為孫權會怒斥呂蒙不聽號令,沒想到回營之後,他一言不發,只是命人將關羽的人頭放在石灰當中,卻又不說如何處置,真真的令人費解,可是心中的不安卻在擴大。
“陸遜,”突然聽到孫權的召喚,陸遜便走出人群,站在案几前躬身行禮,“你到建業時,夫人是否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
“是,”陸遜站直身,目光不敢與孫權相觸,只是垂目而立,“臣從趕到建業,到夫人上船,只花費了半日時光,夫人說她已收到魏王曹操的飛鴿傳書……。”
只覺得帳內靜得可怕,陸遜不敢抬首,過了許久,聽孫權輕聲笑道:“原來如此,你辛苦了這幾日,下去歇息吧呂蒙,你明日隨我一同送夫人去曹營,對了,派人送信給曹操,告訴他夫人明日前去拜訪。”
無論何時何地,那女子總是身著盛裝,她始終穿著鑲金嵌銀的衣裙,滿頭的珠翠足以令江東無數的百姓豐衣足食,今日也不例外,她穿著淡紫色掐銀線的長袍,內襯淡紫的綾羅,黑髮挽成簡單的髮髻,長長的珠鏈纏繞在髮髻之上,末端碩大的寶石在她身後輕輕搖曳。
看她腳上紫色的繡鞋上鑲嵌的翠玉,張昭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正待上前,卻被陸遜死死拉住,直到馬車飛馳出營陸遜才放開手,“伯言,你做什麼?”
“適才見先生的神情,已經猜到先生想要說什麼,”陸遜微笑著躬身行禮,以示歉意,“先生難道未看到營中將軍的目光嗎?他們注視夫人的目光並無仇恨,反而他們為有這般美貌驚人的夫人而感到驕傲。”
“驕傲?”張昭驚訝莫明,“你知道每一年她要花費多少的銀兩?幾乎每個月,她都要縫製新衣,她的衣裙之上,都鑲嵌著金絲和銀線,那些金絲銀線折成銀兩,足夠十戶人家過三年,那些軍士還為她驕傲?”
“先生,”陸遜在心中慨嘆,他明白麵前這位老臣對孫夫人的成見已深,單憑自己三言兩語,是無法打動他的,“每一年衝步閣賺取的銀兩應該足夠夫人的花費……。”
“哼,”張昭一甩衣袖轉身走向自己的營帳,“真真色迷心竅。”
遠遠看見張遼,孫權吩咐停下馬車,“夫人,我在此等你。”
微微一笑,步兒並不說話,她知道孫權擔心自己一去不返,便堅持帶著魯班和魯育前來,看樣子他也會要自己將她們帶進曹營之中,能夠讓自己去許昌只有一個理由,那便是魏王曹操,他既是衝弟的爹爹,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也算自己的半個爹爹,只不過以他的智慧,是絕對不會要自己去許昌的,這番做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