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使壞，人家有大醫院的檢查報告，自己還是一副禍國殃民……不，是多病多災的身子骨。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清早，葉慕雪就來到嚴鐵楞家……大冬天的，沒啥農活，屯子裡都沒人上街，偶爾有幾家傳來狗吠聲，或者幾家早起的冒起炊煙，沒人注意她拿著東西上支書家。
輕輕敲了敲院門，裡面的狗立即叫了起來，裡面傳來開門聲和呵斥聲，不一會兒就響起嚴鐵楞他媳婦的聲音：“誰啊？”
“我，葉慕雪。”
葉慕雪不敢太大聲：“嫂子，嚴支書在嗎？”
“在，在。”
嚴鐵楞媳婦連忙開啟院門，十分熱情：“葉知青，快進來坐。”
見那狗還往上撲，她抬腿給了那狗子一腳，後者嗚咽著，委委屈屈地回窩裡了。
“當家的，葉知青來了！”
屋門開啟，嚴鐵楞端著個老粗瓷碗站在那兒：“葉知青，你咋來了……你這是幹啥？”
葉慕雪聳聳肩：“我要回京城了，這些東西也拿不了。再說，你辦事也要打點一下，不能空耗人情不是？”
東西都拎進門了，不要也不合適，這裡面最值錢的就是那兩條鹿腿和兩個熊掌了，便是嚴鐵楞也有些動容。
“你又去獵熊了？”
“嗯。”
她拿起裹著烏拉草的一袋子蘋果：“這個給孩子吃。”
嚴鐵楞和媳婦連忙擺手，這冬天的水果多貴啊，兩個人堅決不要。
“嫂子，這回城什麼水果吃不到啊？我也沒想到，這水果儲存得這麼好，給孩子吃個鮮。”
嚴鐵楞和媳婦也真信了城裡什麼都有，再說，孩子那小眼神也實在讓他們無法拒絕。
“那我走了。”葉慕雪放下東西，像是放下了心事。
她出了屯子之後，便駕土遁來到了縣城。
不出所料的，縣城火車站這段時間熱鬧的很，買票口也擺上了長隊，葉慕雪在側面張望了一會兒，趁人不注意，一晃眼便進了車站內部，然後尋找到售票處，便在門外站著，手裡還拎著個鼓鼓囊囊的旅行袋。
人是得相信運氣，她正琢磨怎麼把裡面的人整出來一個，一個端著個大茶缸的女同志走了過來，看到葉慕雪，她上下打量了葉慕雪一眼：“同志，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