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藏有私房錢?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不然這麼一家老小他是怎麼放心咽的下氣的。
瞧見齊鳴有些動搖的神情,眼光一閃,“世伯,我知道你與家父向來交好,有些事情也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我二叔是個什麼樣的人您肯定要比我清楚吧。”
“哦?侄女這可是開玩笑了,我一向只與大老爺有來往,二老爺如何我怎麼會清楚呢?”邊笑還邊摸摸自己的下巴,好像他真是置之度外,不關他的事。
“這樣也好,做晚輩的不能非議長輩,既然如此還要請世伯保重了,我還約了陸叔父就先告辭了。”說罷真的要起身。
齊鳴一聽不好,陸弦可比自己精明多了,若是被他搶先一步,這可……
如夏雪芽所料,剛轉身齊鳴就出聲喊住了他們,“侄女兒萬事都好商量好商量。”
夏雪芽狡黠的一笑又坐了回去,“不知世伯可是還有什麼事?若是沒事我可是還要趕時間呢。晚了回去可要被我孃親責怪。”
齊鳴越聽越像是那麼一回事,一橫頭,“你說你到底要和我談什麼?”
夏雪芽也就不繞彎子了,“我想請世伯助我查明上回假茶的真相,奪回夏宅。至於好處的話,現在世伯所管的茶鋪都歸你所有,以後你便是茶鋪正經的老闆不用再給任何人當掌櫃,我只要屋子和我父親的清白。”
“這……”齊鳴明顯是對那好處動了些心思,明明茶鋪生意這麼好他為何要省吃儉用。還不是因為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被夏家僱傭的一個身份光鮮的下人罷了,終究是低人一等。
“你要如何查假茶的事情,和那件事有關的人幾乎都被二老爺趕走了,而且事情也不是發生在我所管的鋪子裡,你要如何查起?”
夏雪芽一聽就有戲,這是已經在和自己談籌碼了,“這就請世伯放心吧,我既然說要查自然是有了把握的,我希望我能進茶鋪。”
“你要進茶鋪?這可真是笑話,瞧瞧你這十指不沾陽春麵的樣子,就算是進了茶鋪能做什麼?不過你若是真這麼說,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哦?還請世伯賜教。”
齊鳴清清了嗓子,故意探望了四周輕聲說道,“先前不滿二老爺的人很多,但是很大一部分人都已經被二老爺趁機辭退了,其中就有一個金師傅手藝很好卻是最不喜二老爺。”
她倒是沒想到今天還真能有所收穫,認真的記下了那位金師傅的住址和姓名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一年一度的鬥茶會還有一個月就開始了,若是你能奪魁……”
齊鳴的話不言而喻,關於鬥茶她曾經做過仔細的研究,鬥茶又叫茗戰。始於唐朝,每年春季是新茶製成後,茶農、茶客們比新茶優良次劣排名順序的一種比賽活動。
若是她能奪得今年鬥茶會的頭魁,她的茶就是實至名歸的好茶,夏毛尖還在世的時候蟬聯了每年了茶會的優勝,這也是為什麼夏家會成為江南兩大茶家之一的重要原因。
她自認見過夏毛尖的品茗,卻是擔的好手,若是她與夏毛尖相比大約差的就是火候,一種多年品茶的經驗和閱歷。
“多謝世伯將這個訊息告訴我,便是不能進茶鋪,這事我也領了世伯的情了。今日太過簡陋,下次一定在天香齋宴請世伯。”
說著就要起身回去尋何氏說道鬥茶會的事,卻被齊鳴給叫住了,“雖是有鬥茶會這事不假,但是參加鬥茶會的都是各大茶莊茶鋪,你沒有請函也是去不了的。”
“這就不勞煩世伯操心了,我自有打算。”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相思走了出去。
齊鳴起身倒了一下還剩一點的茶壺,搖晃著倒出最後一點茶渣,抿了一口,“若是有上好的普洱那就好了。”
猶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