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哥在,我還需要準備什麼,只要不讓自己太丟衛家的名聲就是了。”說罷就在衛寒聲身後的案桌上坐下。
夏雪芽其實根本就沒有睡去,他們兩人的對話全入了她的耳裡。她還是頭次聽見衛寒煙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有些自嘲又似萬般無奈。
只是這些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三人坐定都沒有再說話,各自休息著。
之前她與白錦官就商量好了,茶詩他們是沒有辦法惡補。她的腦子裡只記得幾首詩也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被抽中,就準備聽天由命,實在不行就放棄茶詩把希望放在別的上面。
直到屋內人參賽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一個青衣白髮的長者走了進來,後頭還跟著好幾個青年,手上端著一個個托盤給每人的案桌上都放上了一個白瓷茶碗。
夏雪芽俯身細細看,不過就是一個做工稍微精緻一二的白瓷碗,這場考的不是茶詩嗎,這又是何意?
等茶盞都一一放好,白髮長者這才摸了摸山羊鬍,“下面就請各位以眼前的這個茶碗為題,來做一首詩,時間為一炷香。”
夏雪芽愣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什麼叫做以這個為題?這樣的開放式題目也能用來這麼嚴謹的比試嗎?
瞧見身側的人都是眉頭一緊,然後就提著袖子沾了墨汁開始下筆,夏雪芽卻還是大腦整片的空白。
過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辰,連那長者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喊了身邊的侍從走到夏雪芽的身側輕聲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夏雪芽這才硬著頭皮,把腦子裡唯一一首與茶碗有所關聯的詩句,背默了下來。
這是茶聖陸羽所寫的《六羨歌》,“不羨黃金纎,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臺;千羨萬羨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來。”
等最後一字收筆才算是有些負罪感,雖是時空不同,還是會讓她有些投機取巧之感。
夏雪芽寫完的時候發現大多數人都也已經寫好,因為衛寒聲和她離得近,她還瞧見了他的字。蒼勁有力氣勢雄渾,竟像極了夏雪芽前世最愛的顏體。
夏雪芽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平時都愛寫些清秀娟麗的小楷,但是最喜歡的卻是顏真卿所開拓的顏體。
光是這一點,倒是讓衛寒聲在她心裡的壞印象減少了幾分。她是一向信奉說話和行動也許可以遮掩,唯有字和茶是不能掩飾的,都能從中窺探出一個人的內心。
不做聲的將紙筆放下等人收好,才起身走了出去,沒想到衛寒聲也跟著起身。
剛走出屋子不遠衛寒聲就大步的跟了上來,“之前的事是我太過失禮了,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若是可以我做東請姑娘一同用飯如何?”
夏雪芽也想到了他所說的是什麼事情,面上有些過不去,她本來就忘了這事了他居然還要提起,一時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衛公子的道歉我收下了,不過現在比試期間,我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相思正好瞧見比完試人都出來了,瞧見衛寒聲還當是要欺負夏雪芽的,忙小跑過來將夏雪芽護在了自己身後。
這架勢讓衛寒聲好些尷尬,夏雪芽將相思的手放下,“我姐姐沒見過大世面,讓衛公子見笑了。”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相思就往外頭走,留下碰了壁的衛寒聲,獨自納悶。
下午的比試是在未時,還有些時間夏雪芽正準備和相思回去。沒想到剛走下樓就看到了白錦官和白鷺。
笑著走了過去,“師父,您怎麼有空來了,先前不是還說忙的很嗎?”
白錦官乾咳了兩聲,又不好意思說是擔心她,“為師手上頭的活都忙完了,閒著無事就來瞅瞅你如何,可千萬別丟了我的臉才是。”
夏雪芽也不點破,一行四人到了先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