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還比較少,杜歡盛已經得到了上級的支援,所以他是想動員刑偵隊過來直接做挖掘。
但這個過程動靜一定很大,而且刑偵人員基本上都得耗在這件事上,倘若沒有挖到他們想要的人骨,杜歡盛在警隊的威望會大打折扣,包括那位有心想要查出真相的上級,想必也是會受一些影響的。
“我已經讓我爸去找人了,找這塊果園山的主人。”季雲說道。
“都換了好幾個果農了吧?”
“我知道,我打算把這塊地承包下來,對外就說是打算培育霞紅菇。”季雲開口說道。
杜歡盛那邊沉默了起來。
過了有一會,杜歡盛才道:“這樣你要花不少錢,也要花很多精力。”
“沒事,我們學校本來就在攻克這個專案,他們正缺一塊地。我把已經排除掉的那一片區域給他們使用,作為掩人耳目,然後我自己再買臺挖掘機,包一個老師傅,讓他每天四小時的在那裡翻土深挖,不出三個月,一定會有結果!”季雲說道。
“要這麼久?”杜歡盛詫異道。
“你想過沒有,即便我們找到了那具骸骨,也有一個很難處理的問題,那就是怎麼才能夠證明這個命案與劉赤有關呢?”季雲說道。
“這個確實是最大的難點。”杜歡盛說道。
“我問你,如果你是劉赤,你犯了命案,把屍體拿去餵狗,而恰好自己的狗窩被城管大隊給端掉了,那麼你會怎麼做,是靜觀其變,還是採取一定的行動?”季雲詢問起了杜歡盛道。
杜歡盛也知道季雲是學過犯罪心理學的。
所以他也很認真的開始分析了起來。
“一般來說,犯人是會時刻關注案子動向的,多數犯人他們會採取補救措施……糟糕,你的意思是,他十一年前就採取了行動,在城管大隊埋完之後,就找人挖出來,然後處理掉??”杜歡盛一聽,心中一涼道。
“對,是存在這個可能的,但我覺得劉赤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能成為如今嵐城的毒瘤,而且怎麼都處理不掉,也是因為他有過硬的心理素質。當時因為我的舉報,導致了狗窩被端,他應該是非常慌張的,畢竟那裡的真相應該只有他和少數幾個人知道。”季雲說道。
“那你覺得他事後會不會採取行動?”杜歡盛問道。
季雲搖了搖頭,他開始分析起那天的局勢:“我覺得劉赤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那就是按兵不動。”
“可事後處理,不是會更妥當嗎?”杜歡盛問道。
“首先,一個人平白無故消失,在當年他一定是存在嫌疑的。”
“其次,那天他的狗窩被端,在得知是城管大隊去執法後,他估計是鬆了一口氣。”
“也由於那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城管那邊很匆忙的打掃完了破爛廠的動物屍體後,就去幫助那些雲廟山跑下來的民眾了,也沒有對那些動物屍體做細緻的檢查……”
“我猜測,那個時候劉赤就一直在關注城管的動向,直到整件事當作是城市文明整治後,他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下去。”
“正如你說的,多數犯人會去做補救措施,所以城管們去掩埋那些動物屍體的話,劉赤應該會想辦法打聽。”
“這個時候他就面臨兩個選擇,一,找機會將其挖出來,再做處理。二,壓根不理會,就讓事情的真相和這些屍骨埋在裡面。”
“多數人會選擇第一個。”
“我想劉赤也一定斟酌過。”
“可如果選擇第一種方法,自己把東西全挖出來,再做處理。那就等於是坐實了自己是兇手的這個事實,他那個時候必定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手眼通天,他也要考慮到,會不會有警方在這裡等他上鉤,也要糾結找誰來幫他做這件事,而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