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來點乾脆的!
突然將茶盞猛摔在地,又把自己的也摔碎了,連茶壺都沒放過,看著滿地茶湯正色道:“既然讓大人不喜,自然不能留它在世上!”
好像那摔碎的不是物件,而是讓他心煩的事!
墨雲稷被她這番操作,弄的有些驚異。
他審過很多犯人,見過各種招數,但像她這樣還真是頭一次。
哀傷委屈到憤怒惱火,不過一息,這情緒變化比翻書還快。
明明是裝可憐,假討好,卻讓人又反感不起來。
看著地上的茶漬,墨雲稷的眼底不知覺的投射出一抹戲虐的笑意。
溫寧側頭注視著他的臉,見他火氣消了點,心中鬆了一口氣。
慧黠的雙眸亮如星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雙深邃的眼,試探著問著,“墨大人,若我的驚喜能讓大人滿意,到時候可不可以請大人再幫我一個小忙?”
墨雲稷寒眸一挑,目光深邃,沒有多餘的一點動作,卻讓人心口壓的似透不過氣來。
溫寧身子繃得挺直,儘量讓自己的面容展現出無比的真誠,生怕被他瞧出自己算計了他。
“本官若沒記錯,你借本官的勢,還沒還清。”墨雲稷往椅背上深深一靠,眸光幽深,不見喜怒。
溫寧卻像是隻炸了毛的小刺蝟,駑著唇怏怏不樂,“大人莫要欺負人,向大人借勢,讓楚慕白簽下和離書,我可是先提供了密信的線索,陛下親封我為和碩郡主,大人可耍不得賴!”
提到郡主尊號,溫寧脖子往回縮了縮,少了幾分底氣。
她心裡清楚,這是墨雲稷為她爭取來的,憑太妃,在陛下那斷然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墨雲稷也未惱,但語氣依舊是涼颼颼,若有實質,恐怕四周已結滿了冰碴子,“那是震懾楚慕白的勢,還有寶賢王的呢?”
那日若不是他及時打斷她的話,她的指控怕就要被楚慕白利用,反將她一軍了,這筆賬,她可還一直欠著呢。
“父王?我何時向大人借勢了……”溫寧小山眉蹙起,見他只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只好努力回想那天發生的事。
“哦!”溫寧恍然大悟,一拍桌子,直言道:“難怪大人坐在馬車上遲遲不肯下來,原來你是算準了父王會來時府,你是在等我父王!”
墨雲稷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心中暗忖她還是不夠心毒。
至少她還沒有她的對手陰險可怕。
那楚慕白屈在陳志遠的手下,寧願受氣,是為何?
不是他沒有路子攀上其他大臣,而是他知道,陳志遠即將致仕,京知府位置空虛,他做了兩年的縣丞,又是新科有名,陛下重視年輕的文官,必然優先考慮楚慕白。
八品直升從四品,小縣丞直達朝堂。
這樣的升遷之路,如同登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