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煙火味嗎?”
陳君憶回味半天,才想起,其實,自己原話的意思是說她沒有不食人間煙火的虛假。居然能意譯成如此!他忍俊不禁。
“李小姐,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提這麼沒營養的問題,別怪我把你扔出去的。”他正告她。
娉婷點頭如小雞啄米,心裡壞笑:以後,以後再說唄。
她象所有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一樣,喜歡披散著頭髮,只不過,她的頭髮,不染也不燙,黑亮軟直地散落在他胸膛,彷彿是陳君憶心裡最直白自然的寫照。“你知道,我是陳家的長子,記憶中,爸媽總是教我要懂事、穩重、努力,繼承併發揚父輩的事業,照顧君予。我的責任感和壓力,隨了年齡的增長,也是越來越重。許多事,根本就不是為興趣而做,而是為做而做。因為父母從小的教誨,加上自己的早熟,我對婚姻和配偶設有框架,戀愛?嗯,似乎,生活中一直都沒有這個詞兒的出現。”
“那Sherry呢?”娉婷把臉藏在他胸口,免省被看見乍驚乍喜的表情。
“謝氏和我家是故交,我只覺得無論家世、資產,抑或將來,雙方都可以融通並進,加上他們都說Sherry喜歡我,所以,我們就走到了一起。把感情當生意來權衡,我知道是自己的錯,無論如何,我沒有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並且,用謝氏認可的方式作了彌補,這事到此就為止了,不能算是戀愛。”
“你的意思是說,你之前沒談過戀愛?”娉婷繼續往他懷裡埋臉,遮住嬌羞,卻又止不住地想他承認自己是他的初戀。
陳君憶捋起一縷她的頭髮,輕嗅,感覺心上又蹭出了一派火花。“沒有,我只愛過你一個人。”他啞聲說。
“阿憶,你告訴我,你愛我什麼?”她的聲音也很低。
又開始說一些沒營養的話了!陳君憶搖頭嘆息,可是,想到她喜歡聽,想到她聽高興了展露出明豔絢爛的笑容擁吻自己,他又止不住地想和她一起慢慢用一生講述這些沒營養的話。
“愛你讓我身上有了煙火味。”他從她的髮梢吻到髮根,“你總有本事輕易挑起我的怒火,轉眼,又云淡風輕地抹去。你讓我會擔憂、會煩惱、會快樂、會滿足,種種情緒,因有你而完整地豐盈了我的人生。我生平第一次想征服一個人,想她一生一世愛我,想她信任我、依賴我、崇拜我。娉婷,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我喜歡,只有你,才能令到我幸福。
幸福是什麼?
娉婷,你的出現徹底顛覆我對幸福的定義,它不是商場上的叱吒風雲,也不是事業上的成功。唉!它其實就是……有個心愛的女人不停地在你耳邊問些沒營養的問題,並且,大有一輩子都會喋喋問下去的架式。”
說完,陳君憶趕緊抬起她的臉,貼唇堵住她的嘴。否則,以他對她的瞭解,接下來,就不是喋喋提問那麼簡單了,肯定是喋喋嘮叨如排山倒海般撲來。石橋收集整理
吻得兩人都氣喘吁吁、一身熱汗,再不叫停就會發生某種意料之中、義理之外的事了,這才分開。
“阿憶。”
“還有?”陳君憶的眼下,盡是寵溺的笑容。
看得娉婷的臉不吻仍自紅,卻還是想知道。“你確定……你不是因為新奇,才……才和我……在一起?”
這話問得陳君憶心裡顫出一絲三十年裡從未有過的悸動。女孩待他,由疏淡漸入情重,自始至終,未丟自信,現如今,這話問得,可是悵惘之至。
儘管這話也算是坐實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可是,陳君憶仍然有種又酸又漲的難受。他重新把娉婷攬入胸際,緩慢而又低沉地說:“娉婷,到現在你還不相信嗎?我很快樂你使我能從責任與事業的圈子裡跳出來,有愛,有煩,有喜,有愁,會心心念念地牽掛一個人,覺得所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