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聞言抬眸看向緋璃,那一雙清水般的雙眸裡充滿了憂慮,金鷂突然不想隱瞞了,便說道:“阿璃,我西戎國的宮規,入了冬王子便不允許出宮一步,來年春天才會解除禁令。”
緋璃先是沒懂,隨即愕然!
好半響才說道:“難怪早上的時候你走的那麼匆忙,我本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你當時只怕是想我騙了你是不是?”
緋璃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是啊,怎麼能不生氣?胸口起伏的厲害,看著金鷂的眼睛便是一陣發熱,原來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懷疑過自己了,一時間便有些酸楚湧上心頭。
金鷂一件,心口便是一陣陣的揪痛,道:“你莫傷心,我……我其實不應當懷疑你,可是這幾天實在是事情都趕在一塊了……”
當下金鷂就把事情說了一遍,緋璃這才明白原來有人已經開始在金鷂面前上眼藥,抹黑自己了,不由的怒火大熾。
“你對我既然有了疑心,為何還要來問我?”緋璃垂著頭問道,雙手絞著帕子,一顆心惴惴不安。
金鷂頓時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才道:“原本沒打算來問你,我從來不是一個瞻前顧後的人。可是金諾一來質問我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我想著與其被別人從中離間還是來親口問清楚的好。你跟旁人是不一樣的,阿璃,我……不希望你騙我,背棄我,若是你想要做什麼,想要什麼,只管跟我說就是,千萬別騙我。”
金鷂的聲音不可察覺的就帶了一絲懇求,緋璃與他是不一樣的,她不僅是他的王后,還是他的妻,他深愛的女人,所以他能承受任何一個人的背叛,卻唯獨不能接受緋璃的背叛。
金鷂的雙眸帶著絲絲金光,金光裡凝著一團墨,漸漸地暈染他的眸子,逐漸的沉重,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的心裡微顫。
緋璃方才的不悅慢慢地消失了,隨即一抹淺笑浮上臉龐,伸手握住金鷂的手,柔聲道:“我不會的,我等了你這麼多年,為了嫁給你不遠千里和親,我怎麼會背叛你?阿羅,在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你去死,那一定是我,請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如果我對你還有一點的不忠,那麼就請神明懲罰與我,讓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卻是被金鷂用手捂住了口,道:“不許胡說,我信你,不然也不會來尋你了,只是當年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心裡總是覺得有些遺憾,亦或者是害怕,我害怕有些人明明知情卻利用我不知情,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資訊給我,就比如今天早上對你的疑心。”
緋璃伸手圈住金鷂的脖子,將頭貼在他的心口,這才說道:“不知道什麼人這樣惡毒欲圖離間你我……”
金鷂半眯著眸問道:“你猜會是誰?”
緋璃聽著金鷂的口氣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便垂眸細想,便問道:“能這樣費盡心力打擊我,離間你我感情的人一定是有重大圖謀的,想來想去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
“那你猜誰的可能性大一些?”金鷂接著問道,那一雙比刀鋒還犀利的雙眸裡閃過真真寒光,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寬容了些,有些人便要忍不住了。
緋璃想了想,便道:“岳家、南昭王、權臨風也不過就是這三人中的一個,只是岳家現在只怕不會輕易的出手,沒有太后的允許是不敢亂動的。太后是個謹慎的人,年紀越大其實越是小心,說得好聽一點是好聽,難聽一點就是膽小。太后沒有十全的把握拉你下臺,在明知道你我感情甚篤的時候是絕對不會下手的,要是下手的話也只會在你對我厭倦的時候痛打落水狗比較安全一些。”
聽到緋璃這般的比喻,金鷂緊繃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呀,這話也能說,把自己比成什麼了?”
緋璃確實眉眼一彎,瞧著金鷂笑道:“你若不喜歡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