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確實是奈何不了僅次於領主級的七級魔獸,事實上,現在就算是一隻五級魔獸,也夠他們折損許些人手了。
小正太聞言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他只是點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
說罷這名小正太也沒管聖騎士接下來想說什麼,而是直接起身朝城門的方向走去。
聖騎士有些愕然,他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手心還躺著幾枚足夠買好幾個餅的銅板。
他皺起眉頭抓了抓後腦勺,最後還是沒叫住那名小正太。
只是看著他單薄到了極點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也許他應該留下那個孩子的,然而他沒有。
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這麼多,誰又顧得了誰,誰又顧得過來呢?
“願光明之主保佑你,孩子。”
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否能聽見,聖騎士如此祈禱般的說著,起身前往換班地點,今天的夜巡到他輪班了。
下午,名為瑟肯的車伕在城門多等了一會兒,他不是摩卡鎮的人,他的家在六十里地外的地方。
他一直到再不返回就不得不在外過夜了,這才用馬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老夥計,這隻灰蹄馬鼻子裡哼出白氣,轉身拉著空空的牛車消失在趕著回家的人流間。
天氣冷了,炭火自然好賣。
或許那孩子找到了合適的活計,這名車伕願意這麼想。
而這名車伕當然不知道,他要等的那個孩子,在比他到這裡早很多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城門,隨意扎進了道路旁邊的密林裡,甚至在危機四伏的林子裡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好在,小正太的運氣似乎不錯,至少沒遇到魔獸,但他知道,這和運氣沒什麼關係。
面癱小正太掀開袖子,在他的左臂上,一個淡淡的青色印記幽幽的散發著微不可見的光芒。
在西瓦羅薩帝國,盛行一種私刑,或者更準確來說是一種遊戲。
在人和魔獸的身體上銘刻一種名為獵殺印記的特殊魔法契約,擁有相同的獵殺印記的兩者要相互廝殺,勝的那方將獲得活下來的資格,而如果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裡分出勝負,那麼兩者都要死,爆體而亡,無比悽慘的死法。
這是在貴族中一直長盛不衰的,用於娛樂的“角鬥戲”,當一名貴族不願輕易讓某個人就這麼便宜的死去的時候,就會這麼幹。
魔獸們對於生死的感覺很敏銳,所以就算是再溫順的魔獸,在被刻上獵殺印記之後也會變得狂暴而兇殘,而人類,為了活下來,多半也不例外。
小正太的手臂上就是這樣一枚印記,而且印記的光芒已經很淡了,這說明這場角鬥戲的時間快到了。
天色暗了下來。
森林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隻體型足足有三十米長的冥眼青蛇,它正處壯年和七級魔獸的階段,情緒激憤時所過之處草木枯死——劇毒之蛇,僅僅是面板接觸就能讓一個人在數分鐘內全身潰爛而死。
蛇類都是喜歡冬眠的,冬天一般會讓這種魔獸非常的懶散,就算是旁邊有獵物經過有時也會懶得理會,但是這條卻完全不一樣,它的額間銘刻著相同的青色印記,目泛兇光,青色蛇瞳狠厲到有些瘋狂。
“不跑了?”它口吐人言,眼瞳中的瘋狂夾雜了一些困惑,它看著僅僅是坐在那的小正太,對方單薄的身子甚至還不夠它塞牙縫,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孩子,讓它足足追了兩週,想到這裡,它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厲聲道,“那種能偽造印記和遮掩印記,迷惑我的能力不用了?”
是的,兩週都沒有成功,眼前這個瘦弱的小男孩不僅能跑,還能複製印記在某些移動的物體或者生物上並掩蓋自身印記來迷惑它的感知,而且做為魔獸,它還必須小心不要引起人類軍隊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