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個什麼意思。
“果然您知道,”侞比點頭,“那麼,您聽過關於歐德米的傳聞麼?”
傳聞……米訓爾想了想,神色不動,“你是說關於他暗中私吞貨物,中飽私囊的事情?這和現在幫助我擺脫困境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侞比笑了,露出他的大黃牙,“我知道他藏金的地點哦。”
侞比微笑著抖出了一個大秘密,然後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不夠詳細,又補充道,“是鹽哦,大量的鹽和黃金,不過小的一個人消化不了……我只要其中黃金和珠寶的兩成就好,只要您點頭,我就告訴您地點。”
米訓爾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澤。
這樣就對了,如果侞比沒有要求,那他還真得小心防範了。畢竟沒有利益可圖的事情傻子才會去做(大批的女巫中槍中……),而這些心腹也只是因為跟著他有肉吃,忠誠不能說沒有,但也沒有這麼誇張,誇張到平白對他抖出一個天大餡餅,所以怎麼吃這個餡餅他都難以安心。
侞比一名沒什麼實權和後臺的商會人員,自然是沒有辦法消化如此巨大的蛋糕,如果再過個幾年等到侞比的翅膀硬了,估計也就沒有米訓爾什麼事情了,但是現在情況有著突然的變化,大家現在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米訓爾不討好,這些人只能比他更慘,所以侞比才不得不和他攤牌,以求消災。
理清楚了這些,米訓爾終於覺得自己的呼吸通暢了不少。
“就在這附近?”
“是的,大人。”
“你的意思是讓我搬出那些鹽和他們重新交易?”
“不,”侞比搖搖頭,“現在倉庫變成這個樣子,交易還能正常進行下去怎麼看都不合邏輯,我們拿走一部分鹽裝作沒被搶走的樣子,有所損失但是不會受到什麼懲罰的量最好。接著希望您能夠拿出一份措辭……”
“關於烈酒商會向馬賊們洩露倉庫的地點和情報,接著故意不提貨,導致倉庫遭受嚴重損失的報告麼?”米訓爾摸著下巴,表情已經有些怡然自得,“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讓剩餘的人聽話。”
“他們不會不聽話的,”侞比很有自信,“和您一起來的這些人的戶籍都拿捏在商會手裡,如果不聽您的,這次的損失會讓他們全部成為北邊的流民,女妖的食物。”
最後幾個字聽起來有些森然,女妖在西瓦羅薩人心目中雖然嘴上一直其說不成氣候,但是心底卻總有些畏懼,因為有個事實是,就算是希彼得這樣的七環法師,也不敢橫衝直撞的進入女妖的地盤。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像是羽、小青或者蘭菲爾那樣,俯瞰著女妖峽谷山脈的冰雪風光,一路往北的。
“所以他們當然應該感恩戴德,”米訓爾覺得這句話很受用,他再次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只需要一個小小的謊言,比如這批貨的來源。”
“冒險從馬賊手裡買回來的,這個說辭在你看來怎麼樣?”
“妙極了!”侞比彷彿完全沒想到這點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是了,馬賊雖然燒殺擄掠,但是為了確保入手的財物能夠順利的脫手,在交易方面還是很有信譽的!而且馬賊欣賞勇敢的人,會對這樣的人網開一面……”
“哈哈哈……我就是那個勇士!”
米訓爾哈哈大笑起來,彷彿他真的進出馬賊營地七八個來回面不改色一樣。
還有一些話兩人心知肚明都沒說,那就是真正敢膽反抗而且有骨氣的人,肯定都死在昨天晚上了,死在和馬賊的抗爭中了,而活下來的人,除了米訓爾和其心腹,就只剩下並沒有為米訓爾白天的話有足夠的觸動,又及時找到了藏匿地點,躲起來的幸運兒了。
這些人肯定對於商會的忠誠有限,而且更自私一些,這次的事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