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留給新新治病,他最得意的畫作留給孟蘇。還告訴了孟蘇他在美國的治療情況,總之就是情況很樂觀。信件的下面一看就是樹石自己塗鴉的紅衣飛天數碼照。
孟蘇很意外,所以這高興的分量就重了,靠著沙發將筆記本放在茶几上,在黑暗中孟蘇手指有些顫抖地飛快敲著,她先謝謝樹石的畫。然後說自己去看了畫展,雖然自己是個外行人但是也看出來他的畫真的很不一般,還告訴他找到可與新新匹配的捐獻者了,這幾天新新就要做手術了。另外,補充了一下自己買了車,可以用汽車代步了。最後祝他一切順利,很快能夠痊癒回國。看看樹石的那個結尾圖片,又抬頭看看在計算機螢幕光亮下一閃一閃的藍玫瑰,孟蘇拿起手機拍了幾張,選了一張最好的複製貼上了上去,郵件傳送完畢,孟蘇開啟瀏覽器,輸入了“藍色妖姬”。
她看到了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
她買了三枝~~
你是我最深的愛戀!
這句話讓孟蘇忽然跟觸電了一樣,她剛剛給樹石發的郵件裡,貼上的是三枝的照片,孟蘇祈禱著樹石不要懂花語,否則這回就糗大了。
因為這個花語的故事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一個晚上她都在看花語故事和美麗的花,直到後來撐不住趴在茶几上睡著了。屏保的卡通圖案慢慢閃爍著,映在孟蘇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小然下早班回來孟蘇還趴著睡呢,小然叫醒她,看她臉上被毛衣壓出的痕跡。扶了孟蘇坐上輪椅,孟蘇去洗漱,小然已經將早餐擺好了,熱騰騰的肯德基早餐,邊吃小然邊看那花,說一想她就是那種喜歡冷色調花的人,孟蘇問她為什麼,小然說,孟蘇的性格冷。
孟蘇忽然想起新新的手術,和小然說了,小然說她可以和別人調班陪她一起。孟蘇點點頭。因為新新要做手術了,孟蘇這兩天便天天都去醫院裡陪他給他打氣,為了讓他不那麼害怕,孟蘇告訴他樹石叔叔在美國也很好,所以他也一定要堅強,好起來之後等樹石回來教他學畫畫。
晚上開啟電腦,孟蘇會刻意去檢視郵件,等待樹石的回信。不過,樹石的回信卻一直沒有。直到新新手術那天也依然沒有動靜。
新新這兩天他一直在無菌室裡,孟蘇只能隔著窗戶和他打電話。終於到了手術時間,孟蘇和小然在走廊上等著,孟蘇的手緊緊握著輪椅扶手,小然拍拍她肩膀,讓她放鬆。幾個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了,手術室的燈滅了那一刻,孟蘇覺得自己沒有力氣了。新新還在昏迷中又被送進了無菌室,隔著玻璃,他的臉色蒼白,像一隻布娃娃一樣躺著。
“手術很成功。”身後傳來斯文的聲音,不必轉頭就知道是夏尚禹。
“謝謝你,夏醫生。”孟蘇說道。
“好了好了,手術也很成功了,蘇蘇,我們先去吃飯吧,從早上到現在你什麼也沒吃。”小然說道,又看看夏尚禹:“夏醫生,一起去吧?”
“不了,我還要留下來隨時觀察。”夏尚禹說道,滿臉的疲憊。
“那好,改天有機會吧。”小然很是自然地說道,推著孟蘇出來了:“放心了吧,明年你三十,新新也出院了,你就可以領養了。”
孟蘇點點頭。
新新一直到很晚才醒來,虛弱地只能對著玻璃這邊的孟蘇咧嘴笑笑。
孟蘇雖說不很方便,卻仍舊每日到醫院去照顧新新,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潤。
這天晚上回到家,孟蘇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想洗個澡早點睡,拄著柺杖進了浴室,不曾想在浴室裡滑倒,頭不小心撞在水龍頭上。好不容易折騰著洗完了,孟蘇覺得腦門疼,一看鏡子,原來額頭淤青了乒乓球那麼大塊,果然那一撞是貨真價實的。
空調已暖暖的了,孟蘇把自己窩在沙發上,本來很累卻忽然睡不著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