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的玫瑰花,孟蘇沒心情再數一遍,隨便抱了一堆包好塞到他懷裡:“付錢。”
席兗也很乖,掏出錢包拿了兩張百元大鈔,孟蘇找了錢之後只聽席兗用很奇怪的語氣說道:“本來以為我就是黑商了,沒想到你更厲害,強買強賣。”
孟蘇看看他又看看花,頭頂充血。
從抽屜裡拿出那兩百塊扔在桌上,又從他懷裡拿了花兒回來,正要拆又聽席兗說道:“我的天,我賣房子都沒敢賣出去再搶回來哄抬價格,你怎麼……”
玫瑰花被扔在地上沒有多大的聲響,不是“砰”而是“噗”的一聲。
“out,now。”孟蘇覺得用“滾”這個字太不文明。
“可是,我要買花!”席兗可能從小到大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冷靜,無視。
從一數到十。
風鈴叮噹。
“蘇蘇?”斯文的聲音。
“夏醫生,這麼早?”孟蘇繞過某人:“來買花?”
最近流行早起買花,男人們最近追求女人都很勤奮用功。
“不好意思還你空的飯盒,只好裝了些粥和兩隻雞蛋,別嫌棄。”夏尚禹晃晃手中的保溫飯盒。
“謝謝。”孟蘇接過飯盒放下。
“那我先走了,一會兒要打卡了。”夏尚禹推門走了。
又是一陣悅耳的風鈴聲,回頭卻見席兗在研究她的飯盒,沒好氣地拿走飯盒當他是空氣。
“生活真幸福,還有人送早餐,我都沒有早飯吃。”席兗追隨著孟蘇——的飯盒,眼睛裡都是渴望。
孟蘇繼續打理她的花兒,那幾盆花兒要開了,真是期待。
電話響了,孟蘇以為是送貨商,接起來卻是一個久違的聲音。
“蘇蘇,還好嗎?”亞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歡快。
“亞黎?我還好啊,不過花店就沒有你在的時候好了。我聽到寶寶的笑聲了,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孩童的笑聲從電話那端就讓人感覺到窩心的快樂。
笑著和亞黎說話邊低頭擺弄桌上那兩盆小小的吊蘭,完全忘記了花店裡還有個她討厭的人。
“嗯,好,等一下。”拿筆紙記下了亞黎的聯絡方式:“好,有時間發寶寶的照片給我看,嗯,再見。”
掛了電話一抬頭,然後轉頭。無視,該幹嘛幹嘛。
“唉,等了這麼久都不招呼客人,蘇蘇,你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席兗的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長這麼大,被女人冷落一早上還是頭一回。算了,再接再厲吧。蘇蘇,那我先走了,晚上你送我回家。”
風鈴響了,真是解脫。
沒人了,孟蘇又開始想新新的事,恨不得自己一下子就到30歲。
還沒等小然的電話卻先接到了樹石媽媽的電話,問她安排在後天可不可以,孟蘇沒意見。
晚上又去送飯卻見一個女人正要抱新新,新新光著腳貼著牆站著,見她推門進來簡直是飛奔過來撲進她懷裡的。
那女人便一臉的尷尬,對新新招手:“新新,到媽媽這兒來。”
孟蘇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
“新新,哪,先去找夏醫生一起吃飯,是你愛吃的烤蝦哦,去吧。”找了鞋子給新新穿上又摸摸他的頭叮囑道。
新新不放心地看了看她,見孟蘇點頭才抱著飯盒出去了。
孟蘇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新新的照顧。”女人說道。
“好像輪不到你和我說客氣。”孟蘇笑笑:“你以什麼身份呢?新新曾經的養母還是拋棄者?”
“蘇小姐這樣說話還真是欠考慮,也許你不知道我是新新的養母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