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浴室門:“席兗,你洗好了沒有?”
裡面不應聲,仔細聽聽除了水聲什麼動靜也沒有:“席兗?席兗?”
門沒鎖也沒關嚴,孟蘇思想鬥爭了大半天還是拉開了門。果然這傢伙睡著了——坐在馬桶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喂,醒醒。”孟蘇搖搖他儘量不看不該看的,席兗“嗯”了聲卻不見任何動作。“喂,起來,別坐壞我的馬桶。”
席某人終於睜開眼睛了衝著她咧嘴笑了兩隻胳膊就抱住了她:“老婆,我沒喝酒。”
“放開,要麼去洗澡要麼去睡客廳地板。”孟蘇說道。
“我要睡床,抱老婆。”席某人的頭還在她睡衣上蹭了蹭,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胸孟蘇臉紅了一下使勁揪住他耳朵。
“去客廳睡地板。”
大概是疼得緊席兗鬆了手,睡眼迷濛地被孟蘇揪著耳朵牽到客廳,本想讓他睡地板,可挪了裡面的東西出來她又不方便,無奈只得牽著他睡沙發。一鬆手卻被拉得撲在他身上,立時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燻得孟蘇皺眉第一個動作就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動作很像要讓他窒息死亡。
立刻手心麻了一下,手也被抓住了。
“棒棒糖、好甜……”席某人閉著眼睛胡說八道中。
一邊哄著他一邊小心翼翼挪下來手卻抽不出來,手心不時傳來的濡溼的麻酥感弄得她胳膊都有點癢癢的:“乖,小朋友晚上不可以吃太多糖會蛀牙的,明天再吃,睡覺吧。”
然後很神奇的席兗鬆了手翻個身衝著沙發背睡覺去了。
果然很神奇。孟蘇進臥室拿了涼被出來給他蓋上,他倒也老實沒亂動,只有這個時侯才不嬉皮笑臉了。
孟蘇想,如果她此時腿腳還麻利大概就可以將席兗拖出門外扔掉了。
早起孟蘇煮好了粥席某人還睡得跟死魚一樣,吃完了飯準備出門席兗醒了,見她正在玄關處穿鞋吼了一嗓子:“不許溜。”
光溜溜的席兗看起來像是浪裡白條。
“又想偷跑,去哪兒?”席兗幾步躥了過來。
“復健然後去花店,粥和雞蛋在鍋裡,你自己吃吧。”孟蘇說道,欲開門又被搶鑰匙。
“不行,我一個人吃不下。”席某人找了個蹩腳的藉口。
“那你就別吃了,誰也沒求著你吃。”孟蘇說道。
席兗果然很聽話,衝進臥室翻了衣服隨意套上,草草地洗臉刷牙便跟著她出門了。冒出了小青茬的下巴讓陳小冬醫生很是奇怪,說他一定是荷爾蒙分泌太多導致,說著還拿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飄來飄去。
回去的路上席兗接了個電話說了句“馬上就到”,孟蘇讓他靠邊停車自己打車去席兗便笑:“這是套話都聽不出來?笨。當老闆的當然要拿捏著時候才到。”
狗屁理論。
到了花店席兗幫她開了店門才走,走之前還一副討好的口氣說今天晚上想回家吃紅燒肉,一大碗紅燒肉。
孟蘇沒答話,紅燒肉,把你紅燒了還差不多。
電話響了,是新新。他興高采烈地給她描述了白天去Disney的經歷,還說又認識了新的小朋友Thomas,還給Thhomas看了她的照片,小朋友以為她是新新的媽媽誇她很“pretty”,孟蘇笑,小孩子語言學習能力果然很強,短短的時間新新已然時不時會夾雜英文了。
新新還說他去學畫畫了,還在社群比賽裡得了獎,奶奶說過幾天就把證書和作品郵到上城給她。
新新明顯開朗了許多,愛玩了愛笑了也愛結交朋友了。掛了電話孟蘇想,也許讓樹石媽媽來撫養新新真的是正確的決定。
因為席兗不在,衝著他“男色”而來的女孩子們便往往現出了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