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庭,予了一個慕其夫婿的醜婢與已相同形貌,令伴侍其夫至百年的故事。
戲唱紅了,主演花仙的男旦成了赤手可熱的名角。
李湄芳,李家的長子,年紀不小,二十有一。難得身形嬌小,長相娟美,上妝後更看不出年紀,扮起花仙來似模似樣,端莊嬌媚,秋波含情,愣是迷倒一票戲友。
李家為“樂戶”,一家大小都是伶人。李氏夫婦帶著兒女和幾個徒弟,輾轉各地,在太原城安了家。
知道點風聲的渾說他家在別處得罪權貴,逃匿至此。不然憑大芳的聲柔體嬌,哪裡才紅起來的道理。
這混賬名聲一傳揚,賊心色膽的狎客紛紛備禮登門,商討個便宜。一時間,蜂舞蝶繞,門庭若市。
樂戶者,後代世世代代不得為良。地位低下,慣受人欺辱。
李湄芳既有盛名,常理說,不需要和普通伶人一樣卑躬屈膝,奉人臉色,左右承顧。偏生養了副軟懦多情的性格,沒多久,就蓄了客,豔名漸熾。
李家除這個大兒子,還有個及笄之年的女兒,一個總角年紀的小兒子,都各有本事,俱已登臺。
二女兒李春弋性格剛烈好強,演的是小生,不過十六歲,長得比二十一歲的大哥還高,學過幾年功夫,臺上耍槍弄劍,英姿勃然,平常最看不慣大哥息事寧人的處事態度。
小兒子李湄玦頑皮好動,性格像姐姐,長相近哥哥,常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溜個不見,大家都不管他。
盛夏的午後,陽光灼灼,地被烤得快冒煙,街上鮮少行人。
李家租的院子前,走了一輛車,又來了兩輛。束冠著緞的公子相攜入內室,外面候著的小廝知道一時半刻了結不清,熟門熟徑同去吃酒賭錢。
院子近水,附近垂蔭森森,知了聲嘶鳴,午後的慵懶氣質壓得人手腳無力。
天氣熱,人倦乏。
李家趁這時候重修前面的堂子,原先破舊的木堂子不夠看。
到太原城不過一年,堂子和院子是現租著,銀子雖來得快,到底不夠置地。李氏夫婦琢磨著,趁大芳尚紅,實心實意賺足銀兩再算計日後不遲,一家上下十幾口,養起來不易。
又請了說書的寫了新本子,一出《白蘭裳》,一出《玉滿堂》,不過都是一些公子小姐花前月下的異志小傳,撿通俗又有趣的段子在院子裡排演。
這日,暑氣下來,院子裡就咿咿呀呀傳來伶童的唱戲聲,飄飄蕩蕩入了室內。
內室寬闊,沒遮沒攔,一色的大桌大椅大床。靠窗靠牆的大床上,赤裸裸歇了三個男人。
床寬闊,躺了三個男人的大床尚空餘一半,再加兩個也不成問題。
中間的男子聽著院子裡的唱戲聲,睫毛顫顫,忍不住翻轉身,趴在枕頭上,側耳聽,聽到唱變調的地方,就露齒一笑,手指敲著素席,輕輕糾正,細聲唱和。
他不瘦,但骨架小,白膩肌膚裹著骨頭,豐潤柔軟,不顯肥。剛醒,仍怠懶無力模樣,黑髮滑在肩頭,腦袋斜靠枕墊,合著周身情事後的痕跡,在氤氳的黃昏光色中分外撩人。
“呃……”唱和的聲音驟然一破,睫毛羽翼一樣輕顫,眼瞼垂下,男子咬唇悶頭埋進枕中。
他的兩條腿被人開啟,粗澀的手指挖進內穴,因為午間承歡後沒有拾淨身體,殘液仍在,手指妄動幾下,穴口發出噗啾的進出聲音。
“怎麼?郎官你還玩?湄芳都受不住了。”右側的男人玩笑道。
正在細細探究後穴的的郎官抬頭道:“過幾日,他要練戲,又不准我們擾了。不如趁現在聚時,多替他活動活動腿腳。邱少若……累,嘿嘿,躺著歇息也是一樣。”
邱少但笑不語,手指慢慢撫過李湄芳顫抖的身體,繞著他的頭髮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