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林默啊。」
「轟!」林逸腦海中頓時如同響起一道驚雷,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如同謫仙一般的金色長袍男子,竟然會是他的師弟,那個天賦異稟,一直被他視為競爭對手的林默!
林逸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金光閃閃的男人,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他的腦子一片混亂,彷彿有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這怎麼可能呢?那個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叫「師兄」的小子,那個他一直暗中較勁想要超越的傢伙,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林默看著林逸震驚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輕輕一揮衣袖,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林逸和柳如煙扶了起來,然後緩步走到他們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怎麼,師兄,幾年不見,就不認得師弟了?」
林逸這才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地上那個被劈成焦炭的黑袍人,心中五味雜陳。他一直以為,自己得到了上古神器,實力突飛猛進,總有一天會超越林默,成為修仙界最耀眼的明星。可是現在,現實卻給了他狠狠一巴掌,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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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林逸的聲音乾澀沙啞,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上艱難地擠出的一絲氣息,其中夾雜著難以置信、震驚、疑惑,還有一種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翻湧。他難以相信,那個曾經跟在他身後喊「師兄」的青澀少年,如今竟然以這樣一種強大的姿態降臨,彷彿天神下凡,揮手間便能決定生死。
「怎麼,我不能來嗎?」林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彷彿洞悉一切,他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反問道,「還是說,師兄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我發現?」
林逸頓時臉色一變,心臟猛地一縮,像被人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一抹慌亂之色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便穩住心神,將那絲慌亂掩蓋在故作鎮定的表情之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我能做什麼虧心事?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變得這麼厲害?」
林默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柳如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然後才緩緩說道:「這位姑娘是?」
「啊,這位是柳姑娘,是我的……」林逸剛想介紹柳如煙的身份,卻突然卡殼了。他該怎麼介紹呢?說她是自己的紅顏知己?還是說她是自己萍水相逢的同伴?
柳如煙似乎看出了林逸的窘迫,微微一笑,主動上前一步,對著林默盈盈一禮,說道:「小女子柳如煙,見過林公子。今日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林默看著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他自然看得出來,這位柳姑娘對林逸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情愫。不過,他並沒有點破,只是淡淡一笑,說道:「舉手之勞,不必掛齒。倒是師兄你,豔福不淺啊,走到哪裡都能遇到紅顏知己。」
林逸聽到那聲獸吼後,瞬間感覺如墜冰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那張原本就因為尷尬而微紅的臉龐此刻更是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可言。他下意識地又咳嗽了幾聲,試圖掩飾內心的恐慌和不安,但那聲音聽起來卻顯得異常乾澀和無力。
一旁的林默倒是表現得頗為鎮定,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便迅速轉過頭去,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真實情緒。只見他嘴唇輕啟,用一種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語氣說道:「好了,閒話少敘。師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為妙。至於這裡發生的一切,交給我來善後便是。」說完,他輕輕拍了拍林逸的肩膀,似乎是想要給予對方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