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我天劍宗是仗著祖輩餘蔭的廢物,可有證據?」
葉輕塵收起摺扇,輕輕拍打著手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證據?蘇仙子想要證據,我自然可以給你。」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嘴角的笑容更添幾分玩味,「林兄,你說呢?」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林逸的身影暴露在眾人面前。他此刻正低著頭,似乎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事與願違,葉輕塵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將他推向了風口浪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逸身上,有好奇,有疑惑,也有幸災樂禍。林逸感受到這些目光,只覺得如芒在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林逸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錯愕的表情,「葉公子,你怕是認錯人了吧?我與天劍宗素不相識,何來證據一說?」
「林兄,你我相識一場,何必裝傻充愣呢?」葉輕塵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當日在醉仙樓說的話,莫非忘了?」
林逸只覺胸口一窒,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彷彿置身於萬年冰窟之中。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周圍喧鬧的人群,華麗的樓閣,此刻都變得模糊起來,世界只剩下耳邊嗡嗡作響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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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塵玩味的笑臉在他眼中逐漸放大,如同擇人而噬的惡魔。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道凌厲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將他鎖定。
那目光冰冷刺骨,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要將他生生撕碎。林逸艱難地抬頭,對上了蘇仙子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那雙眸子中卻充滿了失望和冰冷,讓他如墜冰窟。
「林逸,葉公子所說,可是真的?」蘇仙子聲音依舊清冷,卻如同驚雷般在林逸耳邊炸響。
林逸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腦海中一片空白,葉輕塵的話語在他耳邊迴盪,如同夢魘般將他緊緊纏繞。當日在醉仙樓,他被林默的耀眼光芒所刺激,一時衝動,藉著酒勁,對天劍宗大肆貶低了一番,言語中充滿了嫉妒和不屑。
那些話語,他原本以為只是酒後胡言,不會有人當真,卻不曾想,竟會成為今日將他推向深淵的利刃。
「怎麼?林兄是不記得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葉輕塵搖著摺扇,慢悠悠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和嘲諷,「你當日可是說,天劍宗不過是一群仗著祖輩餘蔭的廢物,根本不配被稱為修仙名門。還說……」
他故意頓了頓,觀察著林逸的神色變化,嘴角的笑容更添幾分玩味,「還說,蘇仙子你,不過是徒有其表的花瓶,空有美貌,卻毫無實力,全靠天劍宗的名聲,才能在修仙界立足。」
葉輕塵話音落下,周圍頓時響起一陣譁然。眾人看向林逸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嘲諷,彷彿他是什麼罪大惡極之徒。
林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彷彿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他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辯解。因為他當日的確說過那些話,而且說得比葉輕塵轉述的更加不堪入耳。
「你……你血口噴人!」林逸憋紅了臉,指著葉輕塵,怒聲說道,卻顯得底氣不足。
「我血口噴人?」葉輕塵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在場這麼多人都聽到了,難道他們也都是我的同謀不成?」
他目光掃過周圍眾人,那些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頓時噤若寒蟬,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林逸,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蘇仙子冷冷地看著林逸,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厭惡。
林逸無力地垂下頭,他知道,今日之事,他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了。他心中充滿了懊悔和絕望,早知今日,他寧願當初被那酒嗆死,也不要說出那些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