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看著我,沒有去接。
“求求你,不然我會死的。求求你——獨孤——”
我又往他手中塞了一下,他漠然地看著我,指微微地彈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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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翎去接了麼?宇文邕發現了麼?大家期待哈……收藏哈。
惹怒帝王,血濺房
“皇上萬歲萬萬歲”——獨孤翎單膝跪在地上向著穿過淺金幔布的宇文邕行禮。
懷中,獨孤翎已經揣入了關乎我性命的粉色日記本。
他,沒有讓獨孤翎起身,只是兀自地像個幽靈一樣,邁步到了我的身邊。
“我正要找你呢,你個神經病,幹嘛到處……啊……”
話正說到一半,我的兩頰被他緊緊地捏在手裡。“唔——”一陣淡淡的檀香入了我的鼻,沒有一絲溫存的感覺,只是痛。
該死的男人,怪不得早死,我那雙纖弱的小手,拼命地去推他,然而卻無一點作用。他微側了一下手腕,將我的臉轉向他。
淡褐冷眸,透著我被他捏著的臉頰。
——更醜了。
莫名其妙地,他扔了句話出來,隨即,便撤下了掐著我臉的手。
終於,我又可以宣洩了。
“你幹嘛動不動說我——當皇帝很了不起麼——當皇帝就可以隨意去傷別人自尊嗎?——你——變——態——”
如連環炮一般,我朝著那個臉慢慢黑下的男人罵著,怨婦般地罵著。只是,那一刻,御書房內除了我一個人的謾罵聲外,居然沒有一絲聲音,連鼻息聲都幾乎捕捉不到。
可怕的靜,尖聲的罵,似乎成了一種不和諧。
漸漸地,我停了。
一刻的寂靜。
一句冷冷的話——獨孤翎,出去!
出去?他想弄死我,還是弄死獨孤翎啊?也許是,是弄死我。本能地,我抽了抽被子,捂起了嘴。
“是。”獨孤翎起了身,低頜斜睨著我,復而抬頭對著宇文邕低言道:“皇上,她——”
“出去!!!通通給朕出去!!!”他的聲,很響,懾著御書房內每個人的心。綠衣宮女慌亂地提著羅裙出了淺金幔布隔起的軟簾。幔未落定,獨孤翎微微地猶豫著,捏了捏幔布,也退了出去。
床上,只有我。
床邊,只有他。
捏著被沿的指尖,往著薄薄的棉絮中嵌著,望著他寒光滿目的樣子,我想,也許,這一次,他真得要殺我。
顫顫地,我閉著雙眸,緊緊地,我抿著雙唇,等待著,等待著一個可怕的結果。
然而,然而,一切都未發生。
我的耳畔只有他的一句話——不許再叫!
我的身旁只有他離去前的一陣輕風。
御書房內,再一次恢復了平靜。我側過臉,看著依舊晃動的幔布,心裡起了份擔心——他會不會殺了獨孤翎?隔著兩道屏障,我沒有聽到門響的聲音,當然,我也沒有聽到任何其它的聲音。
那一邊,獨孤翎到底怎麼樣了?從他接過我塞給他的日記本起,我就已經將他當做我在這個朝代,這個世界,唯一信賴的人。如果,他因為我而出了事情,那我的心又將何以平復,緊緊地,我盯著淺金幔布。
忽然,一個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劃空而響,越過屏障衝入我的雙耳,緊接著一聲令人發怵的尖叫聲——啊——,撕扯著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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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有人流血啦?呼呼,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