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首望了望頭上那片磚瓦,我輕嘆著,繼續走著。輕輕地拂過那層淡金的幔布,無意地掠過那個隔著御榻與外面的那個屏風。
“呵——”那個地方不就是我墜下的地方麼?那天已經修善如前了。這個地方不就是我落下的地方麼?那裡也是宇文邕的御幾。
我慢慢地走到御幾前。那一晚,我居然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還能活著。無意間,我摸了摸桌面。好硬,好硬?難道我就這麼摔下來的嗎?我再一次地搜尋著那晚的記憶,卻只有我睜眼見到他的那個片段。
“可惡的傢伙。”我喃喃了一句。
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的?他的皇宮會是什麼樣子的?兀自地想著,獨自地邁向大門——這扇我只聽過開開關關的大門。
“文姑娘,沒有皇上恩准,您不能出御書房。”
“呵——他是你們的皇帝,又不是我的。腿長在我身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雙手拉開重重的門,回頭看了看正提裙追來的兩個宮女。我撇唇笑了笑——出去了,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雖然腿還有些酸脹感,但是以我的速度肯定要比那些女人要快——因為她們可是穿著滴滴嗒嗒的木屐。
“哈哈哈——。”出了門的我又開始了那個不淑女的大笑。“哎呀,糟了。”我瞅了瞅自己的腳,居然只穿了羅襪,還沒有穿鞋子。回頭?當然不成。籠中的小鳥豈有飛出來後還自己回去的。回瞥了下御書房,我趕緊提著裙子小跑了起來。
北周的皇宮原來是這般模樣,除了高高而聳的城牆之外,我幾乎找不到和北京故宮同樣的影子。繞著迴廊,在覆鬥形天花之下,我小心地避著時不時臨近的步靴聲,輾轉在一座座不知作何用處的方形房子間。
走著走著,我剛剛恢復的腿便微微作痛起來,也顧不得淑女,我一腳擱在了迴廊邊的橫欄上,不停地揉了起來。
“該死的皇帝,搞這麼複雜一個皇宮,連個導遊地圖都沒有。”咒罵著,我繼續撫摸著那雙可憐的腿來。
忽然不遠處一座卷瓣拱頭,二層高的樓閣邊閃過兩個身影,一白,一青。
“獨孤翎!”我詫異地喊出了聲。那清風淡掠的髮絲,那微飄而起的衣訣,雖然我只見過他幾次,但是我敢肯定那人就是失蹤好久的獨孤翎。放下擱在橫檔上的腿,提起衣裙,我趕緊朝著亭閣處跑去,酸,還是,痛,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找到他——獨孤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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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不見,遇上嬪
樓閣離的我不是很遠,然而等我跑到的時候,獨孤翎卻再一次地消失在我的眼眸中,連個影子,連陣風都沒有留給我。這個獨孤,看他那俊雅的樣子,居然走路那麼快,也不等等我。我不住地埋怨起來,隨意地抬了抬頭,看起了這座閣樓的背面。卷瓣拱頭染著豔麗的色彩,細描的金黃,彰顯著皇家的氣息。人字形的屋簷落著耀眼的陽光,刺的我久未見日的雙眸微微地刺痛。伸手揉了揉眼,瞳中已是點點綠光。可惡的強光每次都要掠奪我欣賞美景的好心情。
喃喃著,我離開了閣樓的背面,依我推斷,這座閣樓的前面定是有人守著的。繞道而行,一定是個正確的選擇。閣樓的東向是一片染著片片鮮花的綠地,自然更多地吸引著我的雙足。
天然的綠地比起人工的來,總是更加的柔軟,穿著羅襪的我,隨意地踩在細細密密的草上,好是愜意。缺了“小草怕疼”的警示標牌,我更加無所顧忌地踩踏在那片綠草之上,偶爾地,白色羅襪還會隱沒在粉紅嫩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