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未等老婦人再行推讓,他已攜著牒雲芊洛下了臺階,就著離主座最近的客座坐了下來。
一個小小的冷場之後,大家便入了席。
“完了,他就坐我們對面。”我嘀咕著,把頭埋了下去,雖然前面隔了一排,但是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對面的他和那個妖媚撩人的女人。想必他也能如此清晰地看到我這邊,只要他想的話。
“怎麼啦?”偏偏在這個時候,身旁的宇文直毫不知趣地湊了過來。
“討厭,你別過來。”我低聲回著他。
“幹嘛突然之間這麼兇?”他的手覆在了我擱在桌几上不知如何而放的柔荑之上,斜眸凝望著我。那個突然的舉動讓我更添無措,我害怕被對面的他看到。可是我為什麼害怕?是因為早朝時他說的話麼?還是因為我怕他誤會。可是誤會了又如何呢?我和他只是君臣關係不是麼?我為什麼要如此在意?可是……
“朕先敬嬸母三杯,願嬸母壽如高山青松,顏如洛陽牡丹。”
“謝,謝皇上。”老婦人微顫的聲音帶著受寵若驚的驚愕。
三杯?他早朝過後連午膳都沒有用過,現在就要連喝三杯?我斜睨了一下桌几上的酒杯。那不是一般的小酒盅,對於還未用過任何食物的人來說,三杯酒連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我抬頭向他看去,側身朝著主桌而飲的他,眼中餘光直直地落在了我這一方。眸光相碰的那一刻,我的心一陣慌亂,手也努力地從宇文直手心下抽去。
“今天皇兄還真豪爽,跑上來就三杯,我怎麼覺得他很多年都沒這麼大方過了。”宇文直顯然驚於對面他的三杯豪飲要多於我抽離的手。
“皇上仁孝遠勝常人,臣宇文護也飲下三杯,替母親謝過皇上厚恩。”
原來大冢宰的名字叫宇文護。那個御書房咄咄逼人的男人,此刻卻突然變得很是謙恭。好虛偽,好城府的一個男人。
三杯之後,宇文護拍掌而令,立刻一班美麗的女子著著薄透的衫裙入了場中。
樂,悠揚婉轉而起,
袖,飄逸搖曳而動,
步,輕揚凌波而移,
風動,樂動,舞動,帶著人的眸,人的心,一起靈動在壽宴之上。
“若蘭,你會跳舞麼?”
“不會。”
“不會就好。”
他莫名其妙的接話,讓我一陣糊塗,難道他就希望我不會麼?
“不會,有什麼好的?”
他微挑著眼角,舉杯輕飲一口,朝我壞壞一笑。
“你還沒有告訴我翎的事情呢?”
話剛說出口,我那後悔的眼神被他捉了個正著。
“喊這麼親熱,你不怕我妒忌之下,也喝了三杯倒你身上。”
“你——”
朝著他,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側過臉去,咬著下唇看著地上的青磚。我承認,那一刻,我確實語失,但是這不意味著任何事情。
“若蘭,別生氣了。”
“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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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將,徵沙場
“嗒——”一個彩色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腳邊。低下身,我瞅了瞅,將它撿起——好漂亮的一個毽子。那不是用人工顏料染成的毽子,而是用真的羽毛紮成的毽子。
“姐姐,能把燕子還給我嗎?”
一個紅撲撲,髮絲粘在額上的小男孩站在了我的面前。好可愛的小男孩,穿著紅色的小衣服,淡棕色的發落在小肩膀上,彎彎曲曲的,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