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翠奴白晃晃的身子便震落在桃紅絲綢的床單上,蜷縮著,似剛剖了殼的雞蛋,滑不溜手。王旭安細細打量,翠奴小小的身子在他的目光下微微顫動,也許因為陽光太明亮,白匹練似的顏色竟有些發舊的黃,面板燥得發乾,黯淡憔悴,不是印象中有吸力般讓人不忍釋手的絕妙。是因為縱慾過度嗎?察覺自己也精力稍欠,王旭安拋開念頭不做細想。
“醒醒,怎麼一到白天就沒精神。”拍拍渾圓的臀,使勁擰。王旭安如意看到某人眼皮跳了跳,蹦出句話:“爺讓人安生睡了嗎?”話說得輕佻,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王旭安的手順著翠奴的臀縫按壓,輕輕刮搔,開心地說:“洗澡吃飯都是爺伺候著,就算累到你,昨天到今天,睡了十幾個時辰有吧?還不夠?起來,我想到個新奇的玩法。”
翠奴轉個身,不理,陽光照得他全身散了架一般麻痛,恨不得扒下那身皮,躲到樓前林蔭下清靜。
王旭安寵愛地笑笑,扛起翠奴在肩,直奔書房的大桌。
暗香的書房沒有主屋那間大,卻別有趣味。此刻,也是門窗大開,四面敞風,陽光熱烈得像王旭安腦袋裡奔騰的暢想。雕花窗前放著一張小床般大的檀木桌。
王旭安在桌上小心鋪好白色棉布,放赤裸的翠奴在上頭。
翠奴不明所以瞪他。
王旭安忙著把一應筆墨顏料在四周擺好,興致高昂地對翠奴講:“我喜歡做畫,平生卻只碰過一張好紙,細滑如脂,柔軟如棉……”
王旭安嘆息,眼中神采飛揚:“那紙的觸感……就像摸著你肌膚。初見你時,你顏色如畫,就叫我迷了心智。紙一張,只能作畫一次,我剛才想,翠奴你的身體,豈不是最好畫布?既可以著油彩,又可以清洗如新……”
王旭安忍不住笑,雪白的牙齒噬人般鋒利,晃著頭道:“翠奴,你說爺的想法是不是很好?”
翠奴的黑色雙瞳裡鏡子般映出王旭安得意的臉孔,深潭無波。安靜張開四肢躺下,隨王旭安擺弄。
幾天了呢?面板有點幹,這麼曬著不會燥得自燃吧……念頭在腦中閃過,唇邊勾起抹笑意,翠奴閉上被陽光刺得慌的眼睛。
描眉塗脂,連全身也細細撲了粉,一支支畫筆變換著在臉上、胸前、背部、臀間、腿側一處處落,麻癢似撫觸,輕喘嬌吟壓抑般從翠奴齒縫漏出來。待畫畢,王旭安一身的汗,薄衣粘在身上,襯得下身的帳篷異常突兀。
王旭安拿簪子挽了翠奴的發,雙眼發直,拉著翠奴走到落地的大銅鏡前。鏡子裡的人,面上是濃豔的女子妝容,入鬢黛眉,眉心貼著金做的花箔,豔紅櫻唇,暈霞粉臉,腳踝長出的梅枝糾結著在胸腹開出大片的花,引著鎖骨處栩栩如生的蝶。
“梅?”翠奴指尖輕觸自己身體。
“嗯,美嗎?”王旭安吻上他的後背,迷亂地說,“後面的更好看,是我和你赤身交合的圖,可惜你看不見。”
把翠奴按到鏡前,王旭安探入菊穴的手突張,摸索著,看著鏡裡翠奴面上痛苦的神色,王旭安面容猙獰,抽出手,換進腫脹的性器,深埋。
“翠奴,翠奴,你說爺動起來,你背上的圖是不是也會動?”王旭安青筋突出的手一隻按翠奴頭,一隻抓翠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