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肢行走動物所獨特具備的。”楚若之用手指將它們捻起，以便讓溫婉婷看得清楚，“因為它們要四肢貼地行走，所以脊椎是平行於地面的，必須要靠這個鉤子掛住；人類的脊椎骨是層疊式的，所以無需鉤子。”
“好好好，刑偵系的老大哥。”
“其實我想找頭骨的。”楚若之說，“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找到。”
“我那時看到的就是頭骨......”溫婉婷弱弱地說。
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幾乎所有骨頭都在溝渠裡，為什麼偏偏是頭骨泡在水裡。
如果是陳海燈和另一個同夥做的，那麼他們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不是他們的話，又是誰拿走了這些頭骨......
“走吧走吧......”溫婉婷感覺有點發寒，環抱雙臂，“我總覺得鬧鬼似的。”
“說的也是。”楚若之拿出一卷塑膠膜，包住這幾根骨頭，打了個死結挎在身上，“咱們要原路返回麼？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有暗道。”
“我試著找找看。”溫婉婷點點頭。
兩人走向通道口，楚若之拿出強光手電，回去的時候就沒必要再吝惜電量了。
“那裡好像有東西......”溫婉婷低聲說，手指通道深處。
楚若之將手電的亮度調至最大，看到位於光束中央的東西，傻眼了。
一個全身黑色的人正站在原地，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雙臂張開，低著頭，胸前撕開的裂口裡，黑色骨骼向外折成龍翼狀。
“......這是什麼破逼玩意？”楚若之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覺得，我們要準備好戰鬥了。”溫婉婷忽地感覺大腦劇烈地疼痛，似乎是向她發出危險而致命的警告。
昏暗寬敞的長廊裡，風吹拂起冰冷而嗜血的氣息，那股氣息，像極了野蠻飢轆的野獸看到獵物時流露的原始本能。
他們肯定它介乎於人和野獸之間，更像是一個怪物。
純黑色的人緩緩地抬起頭，那張臉顯得模糊不清，吐出的氣卻泛出濃稠的猩紅，縈繞在嘴邊就像是含著一口血。
溫婉婷和楚若之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那張臉在燈光下微微抽搐，一抹血淋淋的笑容，於暗處似花開般無聲無息地展現。
“動手。”楚若之大喊。
怪物全力奔跑起來，像鐵馬般衝鋒，腳下是鐵蹄般的悶響。
整個通道都在它的奔跑下顫抖，它跑起來的下半身，完全就是騎在緊緊糾纏在一起的無數條血蛇的身上。
它是個多足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