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縫間磨蹭著,親暱而充滿愛慕。
“你要睡多久才醒?”安森隨即又笑了,垂下的眼簾形成虔誠的剪影,“不過你要是醒了看見了我的臉,說不定又會氣暈過去。”
安森從口袋裡掏出那塊玉佩,抬起周籌的脖子,將它戴在了他的身上。
“我聽說在中國,玉佩能夠保佑平安。所以我買下了它,一直想要送給你。”安森在周籌身邊側躺下,小心翼翼就怕壓到他。
周籌的睫毛顫了顫,就似要醒過來,安森整個人直起腰來,“周籌!周籌!你是不是要醒了?”
十幾秒過去了,周籌還是沉睡。
安森嗤笑了一聲。
“我快因為你變成白痴了。”
安森傾□來,吻上週籌的唇角,手指撫上他的眉梢,“你的變化那麼大,只有眉骨還像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安森藉由目光撫摸著周籌,當他的視線來到周籌露在外面的一小節手臂上時,停駐在當初水晶燈碎片砸下來的疤痕。安森輕輕揉捏著,腦袋倚在周籌的頸窩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過去。
周籌一直昏睡著。
而萊斯利與蕾拉卻在一直尋找著周籌。
“如果是安森帶走了周籌,但是這幾天我們一直密切監視著他,他不是去打高爾夫就是參加慈善活動,這些行程根本與周籌無關!周籌才經歷了手術,需要醫療護理,安森能把他藏到哪裡?”蕾拉只覺得根本沒有絲毫頭緒能夠從安森那裡找到周籌。
“D。T。是安森找來為周籌做手術的醫生,我監控到他那裡有一筆五十萬美金入賬。”萊斯利看向蕾拉,“如果僅僅是那天的手術費用,楊錦已經支付過了。”
“那就是說D。T。與周籌被擄走也有關係?”
“難說,因為到現在這筆錢仍然在D。T。的賬戶裡沒有被動過。如果有資金流動,我們還能找出這筆錢是幹什麼用的。”萊斯利冷著臉盯著電腦。
“我只擔心我們找錯了方向。如果不是安森帶走了周籌,我們就是在浪費時間。”
“普通的綁架,NYPD已經在著手調查了。所以我們要把重點放在其他地方。而且安森羅倫佐本來就是警方需要調查的人。楊氏今早也已經發出新聞稿了,說繼承人因為車禍重傷正在療養。等到找回周籌,迪恩楊這個身份就可以徹底消失了。”
蕾拉扯了扯唇角,側著頭說:“萊斯利,你這個人平常一副冷漠的樣子,但是卻很在意周籌啊。”
“你不在意他嗎?”
此刻的周籌,感覺自己一直往下陷,周圍是咕嚕咕嚕的水聲,一片黑暗之中他奮力掙扎著。
低下頭來一瞥,便看見了逐漸陷入深淵的車窗,艾米麗的手伸出窗外,像是要握住他,又像是推他走。
周籌轉身遊向她,徹底敲碎了車窗,要將她向外面拽。她已經開始溺水了,周籌隨著她越沉越深,奮力拖拽著安全帶,要將她帶出來。
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至少不是死在這裡!
我們說好了這次任務結束就一起去旅行!
去瑞士看雪山,享受那裡的日光與清澈。我們會依偎在火爐邊,火光映照在你的臉上,耳邊是嗤嗤的炭火聲。沒有任務沒有危險,我可以感受你的存在,你也可以放心地靠在我的肩上!
但是無論周籌怎樣用力,安全帶都打不開。車窗玻璃劃破了他的胳膊,扎進他的血肉裡。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艾米麗用力地推著周籌,嘴唇的形狀說著“走”。
我不走,我不想走。
如果就這樣放開你,我為什麼要走到今天這一步!
周籌隨著艾米麗一直一直沉下去。
直到黑暗將他吞沒。
周籌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