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前。
世間萬物,走獸皆歸‘毛蟲’一類,有了大聖分身的加持,他輕而易舉地跨越了界限,不僅能化身為虎,更巧妙地變化成刀狼教頭的模樣,令人歎為觀止。
“嗡——”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天際間,一抹絢爛如火的雲霓驟降,精準無誤地落入孫悟飯掌心,化作一柄熾熱非凡的利刃——“赤潮”。
它嗡嗡輕吟,似乎在慶祝主人的榮耀歸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嘿嘿~~”孫悟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中閃爍著得意。
他巧妙運用虎形幻化之術,化身刀狼教頭之姿,巧妙贏得了“赤潮”片刻的忠誠,即便非其真正主人,也能激發其七八成的威能!
“吼~~~”靈虛子見狀,驚駭之餘連連退卻,眼中滿是不解與憤怒:“為何?你……我明白了!你這狡猾的猴兒,竟是在戲弄於我!”
孫悟飯悠然旋轉著手中的“赤潮”,點點火星在夜空中繪出絢爛軌跡,他步步緊逼,笑道:“不錯嘛,大狗終於開竅了。我還得謝謝你,在這生命的尾聲,陪我反覆錘鍊那些神通秘法。”
他步步為營,聲音低沉而堅定:“老猴子說了,你命中註定隕落於此……‘赤潮’的刀刃之下。”
“命?”靈虛子仰首,凝視著那輪清冷孤月,苦笑中夾雜著無盡的蒼涼:“這便是我的宿命嗎?哈哈,好一個笑話……”
笑聲突轉癲狂,淚水與鼻涕混雜,他嘶吼著:“原來,我靈虛子,不過是一場荒誕不經的鬧劇……數百年的等待,到頭來,竟只是他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賊老天!我何錯之有,只想活出個人樣,而非苟延殘喘如犬!”他的質問迴盪在夜空,卻無人應答。
就在這一刻,一柄火焰鑄就的刀戟劃破夜空,如閃電般洞穿了靈虛子毫無防備的胸膛,自背後透出,鮮血與火光交織,觸目驚心。
“呃……”靈虛子低頭,望著胸前的創傷,身軀如山嶽崩塌,緩緩倒下。火焰自內而外,將他全身吞噬,化作一片火海。
孫悟飯恢復真身,立於瀕死的靈虛子面前,望著它滿是絕望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因為,在這個世界,弱小,便是原罪,註定只能匍匐於強者腳下。”
靈虛子緩緩低下頭顱,那雙空洞的眼眸彷彿深邃的潭水,映照著孫悟飯的身影,其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既是對孫悟飯的譏誚,也是自我反省的苦笑。
“時候不早了,上路吧!”
孫悟飯輕輕一扯耳側,霎時間,金光四溢,一根細長的鐵棒迅速膨脹至丈餘之長,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穩穩落入他掌心,重若千鈞,卻又不失靈動。
正當孫悟飯欲揮棒前行之際,空氣中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波動,將靈虛子的身形移向了後院的深處。
“何方神聖?!”孫悟飯猛然轉身,目光如炬,直射向後院,心中警鈴大作。
緊接著,一陣既熟悉又遙遠的哼唱,帶著幾分蒼涼與哀愁,悠悠響起,如同穿越時空的呼喚,直擊孫悟飯的心扉。
這哼聲,對他而言,是如此刻骨銘心,讓他瞬間僵立當場,連靈虛子遁入後院那烈焰熊熊的熔爐之中,都未能及時察覺。
“老...老猴子?”孫悟飯的聲音顫抖,滿含難以置信與激動。
他運起火眼金睛,穿透重重熱浪與煙霧,只見後院熔爐旁,一位身影枯槁的老僧,身著破舊僧袍,白髮蒼蒼,光頭低垂,正緩緩捻動著手中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