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著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在那片靜謐得連空氣都凝固的虛空裡,他的生命力竟如秋日落葉,悄然消逝,不留一絲血色痕跡。
與此同時,孫悟飯的身影奇蹟般地在虛無中顯現,他輕撫著鎧甲,眼中閃過一抹劫後餘生的驚悸。
獼風道人審視之下,驚覺對方除卻外表略顯狼狽,那身鎖子黃金甲下,竟是毫髮無損,心中不禁泛起苦澀漣漪:“原來,你我之間的差距,竟已如此遙不可及。”
言罷,他苦笑一聲,身軀無力地墜入無盡的虛空。
孫悟飯的目光穿透遠方,一抹寒意悄然凝聚,心中暗自驚疑:“三尖兩刃槍的氣息……難道是二郎神?這怎麼可能?為何會從那個方向傳來?”
對於獼風道人的墜落,他並未給予絲毫關注,因那倒黴的修道者已徹底淪為金箍棒與神秘神兵交鋒餘波的犧牲品,全身佈滿了細密孔洞,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唉,痴兒啊……”一聲悠長的嘆息,穿越了時空的界限,輕輕拂過獼風道人耳畔。
他迷離的雙眼突然閃過一絲光芒:“老祖宗!”
半空中,一位虛幻而佝僂的老猴身影憑空閃現,它一掌穩穩托住獼風道人,阻止他繼續沉淪。孫
悟飯見狀,眼中神光閃爍,緊盯著這不速之客。
“老祖宗……”獼風道人躺在老猴虛幻的懷抱中,聲音微弱。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潮紅,彷彿迴光返照,急切地辯解:“老祖宗,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貪戀大聖的遺物……”
老獼猴王輕輕搖頭,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我都知道,孩子。你,真是個讓人心疼的痴兒啊。”
它抬手製止了獼風道人的進一步解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悲憫。
“其實,我一直都在這裡,即便死後,也化作守護的影子,阻止你踏入那未知的深淵。我不願看到你迷失自我,步入歧途。”
老獼猴王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不捨。
獼風道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卻又夾雜著更多的不甘:“我……我又怎會不明白呢?”
他痴笑著,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執著與迷惘都化作了虛無。
在逐漸黯淡的光芒中,獼風喃喃自語,聲音裡滿是不甘與決心:“我,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向你證明……我獼風,絕不遜色於花果山那位分毫……”
“唉,痴兒啊,你這又是何苦……”老獼猴王搖頭嘆息,眼中滿是複雜情緒。
獼風道人嘴角掛著一抹痴笑,意識已遊離於現實之外,“花果山的榮耀,齊天大聖的傳奇……於我而言,皆是浮雲。我不信那既定的命運……老祖宗常言命運難違,我卻偏要……”
“不!我不信命!我只堅信——命,非天定!獼風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猛然間仰天長嘯,雙目圓睜,最終一抹光芒也隨之熄滅,陷入了永恆的沉寂。
那雙失去焦距的眼睛,既非凝視著傳說中的孫悟飯,亦非凝視著身後那片浩瀚無垠的蒼穹,而是超越了這一切,追尋著屬於自己的答案。
“命不由己,命不由天,皆是空談。”
人之所為,往往超脫於簡單的善惡框架之外。
勿論成敗,勿論得失!
因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懷揣著各自的思緒,追逐著各自心中的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