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盯著眼前完全不知道一句話給他帶來了多大觸動的安格爾,伸手將他摟到懷裡抱了一下。
放開的時候,莫飛有些尷尬,但再看安格爾,就見他嘴角挑起,微微地笑。
莫飛吃驚,他突然很弄不懂安格爾,安格爾的這個笑容,給人的感覺是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抱他,或者說……完全明白?
“安格爾。”莫飛盯著安格爾的雙眼,良久才問,“你究竟是什麼都知道,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安格爾一愣,想了想,就對莫飛笑了笑,道,“我知道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說完,選擇了個舒適的角度,在莫飛的胳膊上靠好,“再睡半個小時後起來,回S市,再給奧斯打個電話,去捉兇手。”
“嗯……對了!”莫飛突然問,“那個兇手是什麼人?”
安格爾想了想,道,“這幾個案子的案發地點不同,分別是在不同的酒吧後巷子裡。”
“嗯。”莫飛點頭。
“不同的時間點。”安格爾問,“你不是在酒吧打過工麼?什麼樣的人能夠出現在不同酒吧的後巷裡?”
莫飛一愣,道,“打工的!每個酒吧營業的時間不一樣,用的也差不多都是鐘點工,特別是收啤酒瓶的那種,我以前就隔著時間連續在好幾個酒吧打工。”
“嗯。”安格爾點了點頭,道,“要把一顆人頭切下來,是很不容易的……用刀子很費勁,用斧子切口又沒有那麼整齊。
“那個切口真的很平整。”莫飛道,“而且為什麼血水直到送到了才流出來,之前沒留出來呢?”
“是用鋸子。”安格爾低聲道,“血水不流出來,大概是因為被凍住了,之後化了才流出來的,另外,一直沒有人找到屍體。”
“那人把屍體處理掉了?或者他有地方處理屍體,沒人能發現。”莫飛皺眉。
“我們去的那家酒吧裡頭,有漢堡和豬排賣。”安格爾低聲道,“莫飛,你信不信人肉烤熟的香味要比一般的肉香?”
莫飛聽得睜大了眼睛,覺得不敢相信,張大了嘴看安格爾,“你是說?”
“照我看,可以查一下給酒吧提供漢堡用肉餅的是什麼地方,那個送貨的人,是不是有在他們那裡做一份工作。”安格爾想了想,道,“那個兇手,可能只是個孩子而已。”
“孩子?”莫飛吃驚。
“嗯,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十七八歲吧。”安格爾道,“孩子是對感情最敏感也最純粹的一種型別,而且,應該樣貌還不錯。”
“你是說,他是用自己將那些人引走殺死的?”莫飛問。
“如果他足夠強壯,應該在看到那些惡人作案的時候就出來幫忙了,但是他沒有,而是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才將人殺死……殺人的行為除了堅持他本身的一種正義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於他自身的需要。”
“自身需要?”莫飛皺眉,“你是說,他需要透過殺死那些人,來滿足自己?”
“嗯。”安格爾點點頭, “奧斯他是太懶了,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可以將人引出來。”
莫飛想了想,問,“你是說,在同一時間,派人到同一地點去演一場欺凌弱小的戲碼?
“嗯。”安格爾點頭,“不過,那個人應該相當危險。”
“他不是堅持正義的麼?不會殺無辜的人吧?”莫飛問。
“屠夫的正義麼?”安格爾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晃了晃,道,“你知道人在什麼時候最強大?”
莫飛搖頭。
“畫家在拿著筆的時候最強大、廚師在廚房裡最強大。”安格爾低聲道,“一個屠夫如果拿著屠刀在屠宰場裡,那麼要制服他就需要一支足夠強悍的人馬。”
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