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當空,行至萬里。
鹿卿卿御劍來到了北境,正當她準備找個地方歇腳的時候,心臟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跌落在地,死死捂住心臟的位置。
“你怎麼了?還好嗎?”
耳邊傳來劍靈的親切問候,鹿卿卿無力支撐,臉色煞白無比,那模樣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阿肆她出事了,終究還是出事了。”
劍靈輕嘆一聲,它覺得這件事是必然趨勢,失而復得的人,再次失去,誰都會瘋狂,何況佔有慾那般強的上官肆。
鹿卿卿她緊緊閉上了眼睛,嘗試壓制這股痛楚,奈何痛苦蔓延她的全身,似有吞沒她的架勢。
她深深呼吸著,努力平復心情,“命契能夠感受到阿肆的壓抑,無助,還有越發增長的佔有慾。”
可縱然她拼命控制住自己即將流下的眼淚,卻無法控制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顫抖著身體,拼命控制自己的感情流露,此刻為時過早,她必須壓制心底的難受。
哪怕再心疼,她必須壓制,既然已經離開,就得把所有的事情解決。
她捏緊雙拳,手指插進粉嫩的肉裡,她卻感覺不到疼,這種疼痛比起她的心痛,還差點意思。
突然而來的窒息感,並不能擊垮鹿卿卿的神智,愛人的受苦,才是擊垮她的唯一一根稻草。
強烈的窒息感席捲而來,她忍不住淚流滿面,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阿肆她……”
劍靈急忙開口,“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有辦法遮蔽命契,需要嗎?”
鹿卿卿跌坐在地,死死咬著嘴唇,雙目變得空洞無神,口中呢喃,“來吧。”
她放空自己,讓劍靈施法,隨著劍靈力量的融入,鹿卿卿身體開始恍惚,出現了短暫失明,失聰。
靈魂進入識海,四處漂泊。
識海中,鹿卿卿一人走著,她前世做過的荒唐事太多,今生的彌補來得太遲。
如今她帶著執念和愛意,隨天道而來,不求償還罪孽,但求愛人相守。
她迷迷糊糊感受著一絲溫暖,抬眸望去,識海里還有一人影,她緩步走去,一探究竟。
“好久不見,另一個我。”
“北境之事,究竟如何才能解?”
鹿卿卿很迷茫地踏上北境之路,一路走來,她看到了北境的無盡山川,也看到了人民的疾苦。
見證了森林的喧囂,萬獸的共鳴,河邊駐足,她能清楚地聽見聆聽水流的聲音,內心感到十分安寧。
她的內心被大自然治癒,誕生了想保護這一方天地的想法。
黑衣少女神情淡淡,“那我問你,北境之行,你感受到了什麼?”
鹿卿卿淡淡一笑,透過黑衣少女的身體,看向那一望無際的識海,思索著她看見的事情,入心的趣事。
黑衣少女不自主地喚她,“其實,你看到的安寧,背後都是有代價的。”
鹿卿卿垂眸點頭,確實,凡事皆有代價,這是世間存在的生存法則。
黑衣少女拉著她,來到識海最高的地方,遙望山川異景,山川起伏,無邊無際的綠色鋪滿一片,彷彿生機照耀大地。
冷風吹過,吹亂了鹿卿卿的長髮,她感受到了寒冷的刺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黑衣少女轉頭望她,“冷嗎?”
她眸光流轉,再次點點頭。
黑衣少女笑了笑,遮擋鹿卿卿的雙眼,溫柔引導,“放開你的神識,試著把自己融入其中,再看看冷不冷?”
鹿卿卿按照黑衣少女的指示,慢慢放開神識,融入整個識海,風不再冷,反而有一種溫柔。
黑衣少女懶散的看著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