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舒看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就頭疼,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他越過嘚瑟的上官肆,來到自家徒弟面前站定。
臉上無奈的神色,多了一絲了寵溺的笑顏,“徒兒,不要讓她太嘚瑟,好好管一管,不然她能上天。”
“你再讓她嘚瑟下去,保不齊哪一天,你就被她甩了。”
“趕緊治一治她飄起來的尾巴,太能嘚瑟了,為師被她晃瞎眼。”
聽著自家師父的哀怨,鹿卿卿笑著白了一眼上官肆,上官肆笑兮兮地貼近她,此刻的上官肆哪有帝尊的樣子。
她只是隨時想找鹿卿卿貼貼的小可愛,鹿卿卿抬手觸控上官肆的臉龐,上官肆耳根泛起微紅,陽光下,格外撩人。
鹿卿卿一邊摸著上官肆,一邊眉眼帶笑地回答師父:“師父,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因為,我也想這樣,所以,勞煩師父老人家多多擔待。”
夜雲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眼前人,“你就這麼慣著她?”
鹿卿卿點點頭,目光從未在上官肆身上離開,“阿肆的一生,太過坎坷,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餘生,我當彌補她才是。”
“往後餘生,我願縱容她,也願與她共度。”
“我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不過問別人的意見,我只在乎阿肆是否願意,與我攜手永生。”
“我的劍意,源自於她,而我本人,也是忠於她,永世不離。”
鹿卿卿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她在用最簡潔的語言,告訴她的恩師,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寵著她的愛人。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鹿卿卿的身上,有那麼一瞬間,夜雲舒看到了不一樣的徒弟。
那個徒弟如同上官肆一般,殺伐果斷,孤傲,冰冷得不近一點人情。
這一瞬間,夜雲舒心裡驚歎,到底是惺惺相惜的兩人,竟如此般配!
“卿兒待我真好,那我以後縮在卿兒身後,卿兒可記得保護我。”
上官肆開口,絲毫沒有被鹿卿卿的表白所驚訝,昨晚,她昏昏欲睡之際,想起了一切事情。
她原以為此生再無交集,沒想到,自詡不會動心的神明,居然被她拉下神壇,甘願為她赴死。
方才她之所以會偷偷摸摸的親吻,一方面是她不敢相信這一切,另一方面,實在是內心所想,情不自禁。
如今,熟悉的氣息交融,她才從恍惚中慢慢清醒,她曾經求而不得的所愛,如今愛她成疾,甚好,不枉此生!
鹿卿卿抬眸看著她,原本深情的目光裡,多了一絲愁苦,她的阿肆似乎變得不一樣了,是……恢復記憶了嗎?
經過太多事情,鹿卿卿不願去胡亂猜測,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阿肆,你是不是……想起了一切。”
她的話音裡帶著絲絲顫抖,上官肆捨得讓她猜忌,大大方方承認:“嗯,所有發生的事情,夢境裡告訴了我答案。”
“阿肆可願聽我解釋……”
“不願,因為,我已得償所願,無需再求。”
鹿卿卿拂過她臉紅的耳目,內心湧上酸楚,她的阿肆太容易滿足,這才讓她一次次傷害。
鹿卿卿眼角含著淚,用著她今生最大的勇氣,說出話語,“阿肆,我……你也送我入一次那裡,可好?”
上官肆把腦袋縮在她懷裡,連連拒絕“不好,不要卿兒經歷,不要……”正因為經歷過,她不想鹿卿卿也去經歷。
那裡如同夢魘,曾一度吞噬著上官肆的識海,讓她痛不欲生,每每想起,都是無聲的抽痛。
她哪裡捨得讓鹿卿卿也經歷一番,她不捨得,也不願意。
上官肆激烈的反應,鹿卿卿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知道阿肆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