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官肆的離去,眾人也失去了原本的氣焰。
“宗主,這一切究竟該如何是好?”
夜雲舒深知要解決此問題,還得鹿卿卿本人來解決,其他人摻和不得,否則適得其反,容易造成誤傷。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辦法,夜雲舒選擇旁觀。
他揮一揮衣袖,“不要隨便去打擾她,讓她靜一靜,做好自己的事情,她會回來的,到時候再說吧。”
眾人聞言,紛紛行禮退去,等待著師姐的迴歸。
夜雲舒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仰天長嘆,有時候他也看不透這個徒弟,不明白她究竟在做什麼。
說好不會離去,如今幾日未到,又玩消失。
今夜註定無眠,長風漫漫無人安眠,眾人有喜有悲,更有愁苦之人。
上官肆呆呆地站在窗前,遙望著茫茫的夜色,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等待。
月景入心間,皆是相思苦,月夜高高掛起,濛濛白霧籠罩天空,如同愛人的歸期,遙遙無期。
上官肆紅著眼眶,眼底病態盡顯,偏執到極致,話語也是那般病態。
“卿兒,機會,我給過,是你選擇離開的,只要你敢回來,這一次我絕不放手!”
她的愛人,明明才離開幾日,她卻度日如年,思念成疾,萬般皆是她。
幾日如同漫漫長夜,撕扯著她的生命,她恍若隔世一般,生機盡無,靠著心魔,才堪堪保住生命。
心魔吊著她的命,沒日沒夜的等待著愛人歸來。
月夜伴隨人心,上官肆把酒言歡,明明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可見,可是她上官肆還是看不清鹿卿卿的愛意,更有一種被矇騙其中的直覺,第一次她感覺害怕。
今夜,她沒有愛人相伴,背影顯得格外淒涼,她的自嘲響徹雲霄。
“鹿卿卿,你的保證都是些什麼?”
“鎖魂鏈還在身上,你終究還是跑了,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你這般不顧一切,是另一個愛人嗎?還是說……你背叛了我。”
明明她們之間的愛是如此強烈,為何會出現這般場景。
無數的夜,無數的白日,她多次想要放棄這份固執,放棄對她的執著,放棄對她的思念和愛戀,但每次都無法做到。
她貪婪地尋找周圍曾經存在過的痕跡,試圖欺騙自己,她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會回來的,一定會。
她多麼想自欺欺人,可是事實讓她如遭雷劈,更讓她可笑至極。
鹿卿卿就像憑空消失一般,彷彿從她的世界中消失了,永遠不再回來。
無人知曉她,內心的矛盾和苦悶越來越深,既希望鹿卿卿會回來,又希望她不要回來。
終於,思念的苦楚把上官肆整病倒了,她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神情恍惚。
滿目思念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感情,是恨還是偏執,無人知曉。
都說酒傷身體,連續幾日,夜雲舒都能看見一個憔悴的人影,抱著酒罈子醉臥樹梢,那模樣好生迷醉。
勸了好幾次,沒有什麼用,依舊我行我素,夜雲舒是直搖頭。
“上官肆,你踏馬能不能振作點。”
上官肆臉上漲紅,一副醉酒失神的樣子,壓根聽不見夜雲舒的聲音,夜雲舒嘗試搖醒她,無果。
“服了,你自暴自棄吧,救不了你。”
眼底越發陰沉,甩袖離去。
上官肆慢悠悠睜開眼睛,一副自虐的模樣,嘴角殘留的酒氣,讓她有些迷離,神情恍惚。
喃喃自語,“救不了就不要救,人生百態,所謂無情無義,何必救我一個廢人。”
一如往常,多日都能看見,身著青衣的女子,獨坐於樹梢之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