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言語皆是嘲諷。
“你覺得可能嗎?斷契,唯一的辦法,你大可以去試一試。”
看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暗幽恨鐵不成鋼,“那你倒是說啊!浮夢不說,你也不說,咋滴,不長嘴嗎?”
鹿卿卿的氣勢弱了下來,確實,她長嘴不敢說,她垂下眼簾,耳朵也低了下來。
“你別說,我確實如此,別看我很能作死,其實,我不敢解釋……害怕很多事情。”
“鹿卿卿,你一個神,像你這般,敢做不敢當。”
鹿卿卿當即不幹了,什麼叫敢做不敢當,她很害怕的好吧,她辜負她那麼多,如今哪來的勇氣趾高氣昂。
她慌的很……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語氣裡的無奈,聽者都覺得窒息,何況鹿卿卿本人。
“徒兒,你內心想如何?”
面對夜雲舒的提問,鹿卿卿先是一愣,而後面又害羞地回話,“我想與她共度餘生。”
夜雲舒難免疑惑,既然是這樣的回答,為什麼會是如今的場面,“既然你有了選擇,為何不願意與她坦白?”
“我坦白了,阿肆不接受……她要我離開……”
鹿卿卿回想著上官肆當時的表情,好像不是不接受,是需要時間消化來著……
可如今,人在昏迷,她該如何是好,哎
比起現在這個樣子,她寧可被囚禁,起碼不會這般無助。
夜雲舒發現她的出神,好言提醒,“莫不是有什麼為難?傻徒兒。”
“師父,我不傻,就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夜雲舒笑了笑,低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鹿卿卿瞬間充滿動力。
“師父,真的可以嗎?”
“試一試,總比你現在好,不是嗎?大不了就是一頓揍,比你現在無計可施要好。”
夜雲舒也是賭一把,賭上官肆的感情超越她自己的理智,再加上自家徒弟的示弱和美色,難道某人還能生氣不成?
撐死就是腰受累,然後某人會神清氣爽地找他打一架,沒事,他皮厚,為了自家徒弟日後的幸福生活,他可以的。
如此想著,他覺得身子骨有些發軟,還是需要練一練。
“徒兒,為師先走一步,你看著來。”
“地窖有好酒,不可喝多,宗門佈局也沒有變多少,記得去看一看,你的那些師弟師妹,該去瞅一瞅了。”
“記得,不要想著臉面,想著尊嚴,虛名能比她重要嗎?”
夜雲舒一系列叮囑,讓鹿卿卿恍然大悟,也是,那些沒有必要的東西,好像都沒有阿肆重要,那她這些天到底在糾結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一下,要去好好哄人了,她拜別師父,調整好自己情緒,俏咪咪前往上官肆的房間。
這一次,就算不成功,她也賴著不走,世界之大,除了她,其他玩意都能拋棄。
她今天主打一個沒臉沒皮,目標明確,她要阿肆!不管,她今天只要阿肆!
她在黑夜裡,偷偷摸摸的身影極為亮眼的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進門的那一刻,上官肆已經醒了。
上官肆低眉看著她,心想她為何來此。
她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抿唇笑了笑,這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就不能怪她獸性大發了。
此刻眼睛裡全是阿肆,完全沒有注意到上官肆醒來。
她努力再努力,小心翼翼的走著,像個小賊,專門偷心的小賊。
當她快要靠近床榻的那一刻,被一道人影強行拉入懷抱,氣息入鼻,熟悉無比,她漸漸放下心神。
上官肆在她耳邊吹氣,“卿兒,今日羊入虎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