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卿還想再說什麼,卻見上官肆臉色極其難看,似有片烏雲遮蓋了她的歡喜。
“阿肆……”
“卿兒,今日,可是月圓之夜,你確定還要自責嗎?那我不介意……消失!”
上官肆把那消失二字,咬地非常清楚,聲音比前面說出的任何一個字都大。
鹿卿卿臉色頓時慘白,急忙阻止上官肆的行為,“阿肆,不可以……”
她緊緊抱著上官肆,身體朝她身邊靠近,生怕她真的離開,而自己無處可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而歸。
上官肆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輕笑道,“卿兒這是說的哪裡話,你可以自責,我自然可以躲你。”
“再者,是卿兒先不守信用,如今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聽著她的話,鹿卿卿有些恍惚,腦海一片空白,是這樣沒錯,她保證過不會離開,而阿肆早就表明了態度。
她會守她,一直一直守護著。
鹿卿卿眨巴著小眼睛,眉毛微垂,心底的不安也出現在臉上。
“阿肆……”
“或許,我們之間,本不該相遇……”
“如果沒有相遇,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也不會……”
上官肆瞥過臉,不去看她,臉上流下的熱淚告訴她,這一切終究狠不下心的是她,她看不得愛人的自卑。
鹿卿卿看她把頭轉過去,以為她又生氣了,心裡暗歎一聲,還是不打擾了。
起身準備離開空間,卻被上官肆一把拉過,緊緊扣在懷裡。
鹿卿卿嘗試掙脫,奈何使盡渾身解數,卻掙脫不了上官肆的束縛,不經意間抬眼看見上官肆眼角的淚。
鹿卿卿快速伸手,拂過她的眼角,為她抹去淚水。
“阿肆,你不要哭,該罵的是我,不是你,該死的也是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你不要難過,你應該凶神惡煞地看著我,想著如何制裁我,阿肆,聽話好不好,不要哭。”
炙熱的眼淚,灼燒著鹿卿卿的手心,也燒盡她的心。
她的阿肆,不應該這樣柔弱,不應該的。
上官肆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哭著,淚水越來越多,但她還是壓抑地哭著,並沒有完全放開情緒,她並不想鹿卿卿因此自責。
可,越想壓抑,情緒到達高點,就越會決堤而下。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促使著她心情的崩潰,就在那一瞬間,上官肆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崩潰。
上官肆傷心過度,整個人憔悴了幾分,看起來柔弱不堪。
鹿卿卿慌忙接住她,輕聲安慰,“阿肆,別哭,好不好?”
她也想不計較這一切,可是,當她看見阿肆的好,總會下意識想起之前對阿肆的壞,她試過很多辦法,可總是忘不掉。
她有罪,這罪責如同千萬顆巨石,壓在她的心頭,無法消散。
她知道阿肆捨不得,可……她做不到當做無事發生。
“阿肆……對不起,我終究做不到,把過去的一切當做過往,真的對不起。”
上官肆無力的抬了抬眼皮,語氣輕又緩,“卿兒,就等你,何時做到了,何時再來尋我。”
上官肆的話很輕,消散在空氣中很快,可也恰好讓鹿卿卿聽全,一瞬間,鹿卿卿慌了心神。
顫抖的身體,死死抱著她,不知為何,她有預感,阿肆想要做什麼?
下一刻,上官肆就驗證了她的想法,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強行分開了她們二人。
鹿卿卿被上官肆強制送出了空間。
隨著她離開的,還有一句很平淡的話,“卿兒,等你何時想明白,何時再來找我,再來喚醒我。”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