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百從將面前的紅傘抖了抖,原本應該黏膩的鮮血卻從傘面絲滑落下。
他將傘舉過頭頂,在“血雨”成了唯一一個完好且特殊的人。
夜百從豔紅的眼發出微茫,腦後的過腰馬尾也隨著紅絲綢飄揚,白與紅交織,兩種極色的碰撞,讓視覺效果更加醒目。
這人就該天生沐浴在血中,成為血的主人。
“血雨”還未完全結束,夜百從不顧嘉德羅斯臉上的陰沉,手一抬就改變“雨”的形態成針向對面的少年刺去。
成千上萬的紅刺擊向嘉德羅斯,夜百從打了個哈欠,在即將刺中對方的時候緊緊握拳!
正準備將大羅神通棍旋轉起來形成“盾牌”的嘉德羅斯看著那些刺突然“爆炸”了!
可下一秒並沒有他想象的“鮮血淋頭”,那些刺竟成了紅霧瀰漫在他周圍。
視線裡一片紅色,什麼也看不見。
嘉德羅斯有點嫌惡地皺起眉,揮舞著大羅神通棍試圖將這些霧用“棍風”打散,本來是打散了一點,可下一秒那些霧又纏了上來,他怎麼也走不出這個“霧圈”。
他抹了一把滿是血的臉,嘴角上揚,“哈,有意思,果然凹凸大賽就是高手如雲,看來你的第一也不是空有虛名啊。”
“不過,你這‘霧’有什麼作用?為了遮擋我的視野?”
“呵,難道你以為遮擋了我的視線就能贏我?別忘了我可還有耳朵!”
夜百從打著紅傘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團紅霧,嘉德羅斯耳朵一動,忽的跳起打向夜百從的位置,“聽聲辨位”這種技巧在他身上表現得精確十足。
要不是夜百從反應快及時往旁邊一閃,怕是要被一棍打死。
夜百從安撫了一下狂跳的小心臟,開口:
“哎,那什麼,你冷靜一點。”
“你也不想被遮擋著視線和我打吧,這樣,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堂堂正正地和你打一場怎麼樣?”
夜百從清楚嘉德羅斯的個性,找強者打架只是想讓自己變強而後超越強者,被霧困著確實會讓他處於被動狀態,但也不代表他會被輕易打敗。
他必須首先證明自己足夠強,有能和嘉德羅斯對峙的能力才有資格和這人談條件。
剛才他們兩人只是隨便過幾招都沒使出真正的實力,而在他困住嘉德羅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有和對方談判的“資本”了。
霧裡的人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好,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條件。”
夜百從心裡一喜,手一揮就將那血霧散開,霧裡的人慢慢顯露了出來。
此時的嘉德羅斯已經算得上是“狼狽”了,白衣被染成紅色,頭髮黏膩得不像話。
可這人那王者般的氣質始終不散,雙手環胸如看獵物般與夜百從對視著。
這就是嘉德羅斯啊。
夜百從想。
“嘉德羅斯,你為什麼要找我打架?是想搶我的積分成為第一嗎?”
嘉德羅斯冷哼,“這是原因之一,另外,我想知道我和那些所謂的‘強者’有多少差距。”
“可是這凹凸大賽著實是讓我有點失望,遇到的好幾個人都是渣渣,但你,有點讓我意外。”
夜百從面上不變,心裡卻是亂成一團。
什麼意思?難道他這是被嘉德羅斯肯定了嗎?天哪,他成了除格瑞外第二個被嘉德羅斯肯定的人!
天啊!這是何等的榮幸啊!我被嘉德羅斯大人肯定了!啊,嘉德羅斯大人,請罵我一聲渣渣!
[008:宿主,請您冷靜,雖然我知道您是變態,但咱們不要禍害這麼小的孩子好不好?]
[夜百從:……咳咳。]
“我知道你